那個時候,我就決心,一定要好好報答爺爺奶奶,報答二叔二嬸對我的憐惜,還有六叔那麼的寵我,連著惠姐,也心疼我。
所以我決定,將來一定給他們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能一家人都吃上白米飯,住上磚瓦房。
後來遇上外祖父跟大舅舅大舅母欺負我的事,爺爺奶奶他們相信了我,幫著我抵擋外祖父對我的汙蔑。
那個時候,我更加決心,要好好報答爺爺奶奶,也叫欺負我的外祖父跟大舅舅他們後悔不該那麼欺負我們。
很幸運的是,因為我的嘴巴很會吃,贏得了緣來酒樓掌櫃和東家的青睞,他們沒有欺負我是孩子,給了我應該給的銀子。那次爺爺帶著我跟誌厚過去,我就靠著會吃掙了他們一百兩銀子。
雖然不多,但我也想用他們給的這一百兩銀子,讓二舅舅幫我做點小本生意,掙點錢,改善全家人的生活,讓爺爺奶奶再也不用吃雜糧,讓爺爺奶奶能安享晚年。
後麵還沒有等我準備好做什麼生意,就發生了六叔被咬傷的事,幸好六叔給我的兩隻鳥,被我訓練的能說會道,竟然被我賣了六百兩銀子。
當時我回去跟爺爺奶奶說的是四百兩,餘下了兩百兩,也準備用來做生意,不然光是靠著六百兩銀子,也無法讓六叔恢複如常。
於是就有了二舅舅的金玉滿堂,金玉滿堂的月餅就是我吃出來的,賣的極好,緣來酒樓跟我們合作的也極好,第一年就掙了好幾千兩,但是我知道這個錢,不能讓爺爺奶奶還爹你知道,我怕你們對我失望傷心,我知道你們不喜歡做生意的,覺得那是賤商。
但我知道,沒有後續的錢,六叔就不可能恢複,爺爺奶奶他們也不可能吃上白米飯。
也就是那一次月餅,讓我認識了孫謹,當時孫謹正紅,省城的不少大官都巴結他,緣來酒樓的毛建立,因為想讓他兒子有個官身,就將月餅推薦給了孫謹。
因為這個,毛建立補償了我寶慶縣的那個金玉滿堂的鋪子,也因為這個,孫謹見了我,沒有想到正紅的孫謹會對我這麼合緣,出手給的見麵禮,就是這個葫蘆暖玉。
那個時候,我不懂這個葫蘆暖玉價值連城,而毛建立又曾囑咐我,貴人如果賞賜的話,一定要收下,這是臉麵,我就當是一個好看的石頭給收下了。
也是因為孫謹給的這個,從此毛建立更加對我照顧有加,縣令呂良也對我極其照顧,還用五十兩銀子,將劉大富的那個上千兩的農莊賤賣給了我。
家裏吃的精鹽,其實也是孫謹托他帶給我吃的,因為我將立地成佛托呂良送給了孫謹,感謝他送我的這個葫蘆暖玉的。還送了他餅幹曲奇的方子。
這個印章,其實也是孫謹送我的五萬兩銀票,也是他托呂良給我存的嫁妝,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才六歲怎麼就得了孫謹的眼緣,對我特別好之外,還托付毛建立跟縣令照顧我們家。
縣令才會到我們家看望六叔,我們家在呂良的照顧下,過的順順當當,沒有人欺負。
呂良前腳才走,於大榮後腳進來,我立即感覺到於大榮的貪汙不是一般的貪汙,他簡直是要攆走我們寶慶縣的所有賈商跟士紳,叫人無法置信的是,他如此的肆無忌憚,知府,監察禦史都看在眼裏,卻都聽之任之。
說明睿親王已經有了一定的勢力,讓這些人不敢對如此貪官加以懲治,他們這些官員,不僅僅有這個權利,也有這個責任,但他們都做了睜眼瞎,默認了於大榮的無法無天。
其實我的農莊,被於大榮強占了,他找來一個所謂原主人,還了我原先花的五十兩銀子,逼的我還了那個農莊。
我不敢跟他叫板,也不敢回來跟爺爺奶奶說,怕他們生氣,跟於大榮對上反而遭了傷害。
我跟二舅舅的金玉滿堂,也被逼的無以為繼,隻得搬遷去省城,免得沒有兩個月,就得給於大榮送去兩百兩,他家人的生日,一個接一個的過,硬生生的逼的寶慶縣,迅速頹廢清冷,關門的關門,遷移的遷移。
當時我阻攔爹上書彈劾於大榮,不是怕於大榮,而是怕睿親王。
睿親王掌握大明精鹽多年,應該說早已肥的不能再肥,如此多的錢,他還不夠,還縱容於大榮這樣的官員給他斂財,他到底要什麼?是皇上的龍椅嗎?
更可怕的還是,我擔心寶慶縣將成為睿親王跟朝堂某些人之間的棋子,整個寶慶縣的百姓,也許都會是他們隨手可棄的棄子,包括我們全家。
跟隨爹到了上原之後,我才看到孫謹竟然被貶到了上原,那天我跑出去的時候,就見到了孫謹,當時我就拿出這些東西要還給他。
但是他拒絕了,他說這些都是他留給我的嫁妝,他的語氣,好像他不一定能活著完成皇上命令似的,叫我聽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