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忽然一改前麵的咄咄逼人的態度,竟然滿是熱情的拉上亞楠爺爺粗糙的雙手,一副親家好的模樣。
趙子誠憋屈的滿臉醬紫,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爹娘為自己做主。
是,按照道理,兒女的婚事,自當是父母之命,更何況自己第一次的婚事,爹娘曾經給過自己做主,結果卻是休妻結局。
本打算一輩子教導好家裏的孩子,不必在娶,免得害了孩子,可今天,陰差陽錯的,爹娘竟然答應了雷鳴咄咄逼人的逼婚?
自己有什麼理由更立場拒絕爹娘的做主?
“我不同意!”雷靜嘶吼起來。悲痛欲絕,雷靜不僅僅是感覺到自己尊嚴全無,也看到了亞楠爹的悲痛。
“靜兒,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你同意也得嫁,不同意也得嫁。親家,這是我女兒的庚帖,我們不如一起去縣衙,把婚書辦了?孩子們麵皮薄,也不要真當他們不願意的話是一回事,我們這就去?”
雷鳴壓根無視女兒的嘶吼,今天一定將女兒許配給趙家,這是自己欠女兒的,哪怕從此女兒恨死自己也無妨。
“去就去,子誠,去將你的庚帖拿出來!”
亞楠爺爺吼了兒子一聲,雷靜姑娘如此嘶吼不同意,跟兒子一直不支聲有關的,你當事人一直不表態,光是爹娘做主,人家姑娘麵子如何掛得住?你又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年,你如今可是事業有成的的官員,如何能一點態度都沒有?
趙子誠被爹如此一吼,捏緊了拳頭,頓了一下,還是默不作聲的進了自己屋子,拿出自己庚帖,默不作聲的交給了自己爹:“我去縣學,明天要縣試。亞青,學慎,一起走。”
趙子誠麵對爹娘的堅持,想到自己曾經第一次的自主婚事,最後還是不得不任憑爹娘做自己的主,應下這門被逼迫的婚事。
雷鳴此人原本沒有如此不著調的,自己來的上原這幾年,也沒有聽說他如此的仗勢欺人過,不過有點好色,這麼大年紀還喜歡進風月場所,其實這對大明的男人來說不是什麼不得了的毛病。
如此丈人,總是比第一個道貌岸然的那個李家,好多了。
雷靜此人,雖然在上原名聲不佳,但不外乎是被人鄙視粗魯,嫁不出這些無關痛癢的,現如今上原經曆過倭寇事件,想必很多人對習武的雷靜,應該沒有之前那般鄙視,若是真遇上倭寇來襲,到時候要依靠的還是習武之人。
罷了。哪怕自己不喜歡,隻要對家裏孩子無礙,甚至還能保護亞楠,還是能忍下來娶了她的,看起來她也很是憋屈,被她自己親人逼迫到出戶的地步,誒!罷了。認命吧!總好過娶一個口是心非,暗藏心機,沒臉沒皮的女人強多了。
亞楠再一次眼睜睜見識了古代婚姻家長的絕對強勢,爹一個三十多歲事業有成的官員,在自己的婚事上,哪怕他心裏一點都不願意,但因為被爺爺奶奶做主,出於孝道,爹還是憋屈的答應了。
趙子誠拿出庚帖交給爹之後,及其簡短交代了自己去處跟原因,實在是趙子誠也感覺無法再待下去了,這是自己極力控製著,才沒有當場失態,隻能離開家,緩緩自己的憋憤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