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府台大人的命,咦?這不是我那能耐大了休了我那不成器的妹妹的趙教諭麼?
難得見到趙教諭,對了,忘了告訴你一聲,你那個大女兒,如今可是不得了,都成了睿親王的妾了呢!如今算起來,你跟於縣令也算是一門親戚了!”
趙子誠猛然聽到這個消息,隻感覺一陣心火上揚,無論如何也壓製不住,雙手不受自己控製的就揮向李秀鈺。
“你這個畜生,亞琪才十一歲,你就不要臉的拿她換你的前程,難怪你這樣的人也能當寶慶縣教諭,你這個畜生,你竟然如此的喪心病狂!
亞琪才十一歲,還是被你爹親自許配給了你兒子,你竟然趁著她年幼無知,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來,她不僅僅是你外甥女,也是你的兒媳婦。
你這個畜生!從前你趁我不在家的時候,貪墨我小女兒上百兩錢財,為了遮掩你的罪行,汙蔑我小女兒的不懂事,還將你的罪行推卸到你親弟弟頭上,你還有良心麼?
不,你沒有良心,你要是有良心就不會在你中舉的時候,逼迫全雲台鄉的農戶成了你家佃戶,若非當時呂縣令,整個雲台鄉的村民,都被你活活害死,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怎麼還有臉活在這世上!你怎麼不去死的你?”
趙子誠瘋狂的揮打著麵前的醜惡小人,全然一副拚命的架勢,一反平日裏的莊嚴穩重,趙子誠隻感覺自己的胸口燒了一團炙熱的火山,恨不能燒死自己似的。
“你打我?竟然敢打我?我妹妹在你貧困的時候嫁給你,你卻在你高中之後休了糟糠之妻。
你打我?我爹辛辛苦苦培養你這麼多年,你高中之後,轉眼就忘了誰教導的你?你才是忘恩負義的畜生。
你打我?你女兒對睿親王一見鍾情,我還能不成全?連我兒子也知道成人之美,如今你女兒可是睿親王最寵愛的小妾,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李秀鈺也不是吃素的,之前因為不曾防備,被氣瘋了的趙子誠揮打的鼻青臉腫,但反應過來之後,也隨即動手反擊起來,自然也是一邊打,一邊潑對方汙水。
今天自己抖露他女兒成了睿親王小妾的事,就是要狠狠扇他耳光,讓他在全府幾百名學生麵前,顏麵掃地。
他剛剛還一副看不起於大榮賣女求榮的樣子,如今他自己的女兒不也跟於大榮的女兒一樣,成了睿親王的小妾?
順便也刺激刺激趙亞青,不讓他順利通過府試,自己絕不會眼睜睜看著趙家崛起,他們趙家人統統該死。
“拉開他們!”宋業頓時陰沉著臉,果斷吩咐左右護衛,分開這兩個在學生麵前扭打在一起的教諭,誰是誰非暫且不論,但如此粗暴,卻是本府不能容忍的。
沒有想到這個李秀鈺比於大榮更陰狠,如此扇趙子誠的耳光,其實也是間接扇自己耳光,剛剛自己還在當眾誇獎趙子誠,這個人渣回頭就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給本府記著,別以為本府是寬容的,你一個小小教諭,就敢蹬鼻子上臉。
結果府台的命令剛剛才下,就發現上原的上百名學生,一窩蜂的衝上來,不由分說就對著李秀鈺拳打腳踢。
衝在最前麵的竟然是陳學慎,隻見他一邊衝過來一邊叫:“打他,竟然如此侮辱我們的教諭!我們上原學生,誰不敬重教諭為人,打死這個侮辱我們教諭的斯文敗類!”
其餘人自然跟著一哄而上,所有上原學生,或多或少,都得到過上原助學基金的資助,連這次趙教諭帶他們過來參與府試的路程以及住宿費用,都是上原助學基金一手包攬的。
上原助學基金的來曆,上原人都知道,那可是上原烤鴨店為了感激趙教諭一家才辦起了的,是以上原學生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欺負趙教諭?
頓時李秀鈺被群毆了,上原學生一邊打,一邊還叫著:“不許侮辱我們教諭,你是什麼樣的人,全寶慶縣的人誰不知道?
你跟你爹害了多少寶慶人,你還有臉侮辱我們教諭?你這個教諭要是好的,你們寶慶縣能就出來這麼幾個讀書人?”
“他跟寶慶縣的貪官縣令,肮髒的勾結在一起,逼的寶慶縣的學生連書都讀不下去了,我的舅表兄因為可憐弱小仗義執言了一句,就被那個狗官奪了秀才功名。寶慶縣的那些仗義執言的學生,全都被那個狗官奪了功名,甚至到現在還有不少學生被那個狗官關押著。
你這個狗教諭,你身為學生的先生,眼睜睜看著寶慶學生身陷囹圄,你還有臉侮辱我們上原教諭?我們上原教諭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你高貴多了!”
讓宋業目瞪口呆的竟然是,隨著上原上百學生的憤怒,寶慶縣僅有的幾個學生,竟然一齊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