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他敢不敢,我要的是他死,睿王那個人,怎麼敢放心將自己的底子,放在外人手心裏?
也許不出幾個月,我們這個新科狀元,就能意外的殉職了,說不定連殉職都撈不著,睿王可不像我們,做事還有個章法。
那個人自以為是的很,想一出是一出的,隻要他想搞死陳學慎,說不定連不入流的下三濫手法都敢弄出來,反正有的是人給他擦屁股。皇上可是孝敬太後的很哪!”
首輔張東嶽,清冷的聲音,透出對人命的冷漠。卻違和的還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
“閣老高明,今天早上,睿王極力反對,說陳學慎本人是寶慶籍貫,好在被我們堵了回去,也虧得那個寶慶的郡王,早早的踹走了他,現在陳學慎可是實打實的上原人,去寶慶就任,不僅僅一點不違背大明組訓,還成全了他心裏的思鄉之情。
怎麼說他的親生父母,兄弟姐妹的全在上原,曾經的養父母也在上原,如今的嶽家更是在上原,大人為了成全他,可算式是煞費苦心了!新科狀元真應該感激大人一番心意的!”
苟雲軒順著首輔的姿態,拍著馬屁,拍的張東嶽,微微笑了起來。
“母後,不能讓陳學慎就任寶慶縣令的,兒臣已經準備了人選,可惡的張老狗,半點不將我們天家放在眼裏,皇兄一貫是個不管事,被那些亂臣賊子,說了幾下,就答應了,母後,寶慶不能出事啊?”
睿王在早朝上幹不過滿朝首輔一黨,氣不過那個不管事的皇兄,隻能跑來太後這,讓太後幫忙出手,留下陳學慎,哪怕是要他死,也不能讓他去了寶慶,自己在寶慶不僅僅有隱匿的一萬武裝,還有偌大的金礦,那個金礦至少能供自己開挖幾十年,如何能被旁人窺探?
但睿王心裏也極為明白,陳學慎在皇上眼裏很重要,自己不能觸他黴頭,哪怕自己也想過,在他就任的路上,安排人刺殺,但也難保皇上不會暗地裏安排人保護他,萬一打草驚蛇,讓皇上聯想到寶慶有問題,反而更加壞事了。
倒不如讓太後出手,不僅僅太後手裏有人,還因為太後即使出手的事被皇上知道了,他也礙於孝名,不敢拿太後怎麼樣的?自己在一旁,還清清爽爽,多好?
“睿兒,你放心,母後隻有你一個兒子,不幫你還能幫誰?這樣吧,你的那兩個侄女,也是時候為你這個大伯,做點事了,要不然怎麼對的住她們身上郡主的封號?”
太後自然知道兒子一心要坐上那個位置,自己也一直暗地裏幫著,可惜若是想暗害皇上,根本不可能,皇上的身邊,有旁人看不到的暗衛,吃的喝的用的,都有看不見的人為他監察,這是自己從先帝嘴裏,推測出來的。
所以,自己從來都知道,要想讓兒子坐上那個位置,隻有皇上自己作死自己,讓他的兒子也自己作死自己。不如此,自己的兒子,根本沒有機會登上那個位置。
溺愛小時候的皇上,溺愛年幼的太子,看看,如今不是有很大的希望了嗎?皇上才過三十,就跟老頭一樣了,十幾歲時被自己安排的女人掏空了身子,如今整天吞丹,還不定能活到明年開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