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請恕微臣不能從命!微臣若真是從了太後之命,就是在承認微臣汙蔑了郡主,但微臣內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郡主罔顧禮義廉恥,硬要汙蔑微臣的名聲,如此女人,哪怕是郡主,微臣也看不上,更何況微臣早已定親,更不可能做那背信棄義之徒,微臣還請太後體諒微臣,收回成命!”
盡管陳學慎知道,這件事的背後,絕對有太後的影子,但這個時候,自己也隻能如此堅持,而不能像剛剛那樣,在太子麵前點醒太子,告訴他,他親厚的皇祖母,其實是披著人皮的狼。太子根本不可能相信的。
太子對太後的親厚,不是一天兩天的,關鍵是太子心地單純,好在皇上答應了亞楠,過年後,將太子送離京城,如此遠離了太後,對太子來說,應該是個極好的改變機會。
“大膽!傳哀家口諭,嘉怡郡主賜婚於陳學慎,任何人不得有異議!否則哀家就是信佛,也不介意殺人了!”
太後,滿臉冰霜,賜婚的懿旨,簡單到不能再簡單,沒有華麗辭藻,沒有正式懿旨,不過是口諭而已。
太後對嘉怡郡主跟靜怡郡主不過是利用之意,什麼時候也不曾用眼角看過她們,覺得賤人而已,無需多費心神。
不正式下懿旨,而是口諭,也是不願意讓自己沒了退路,雖然知道皇上對自己一向孝順,但首輔一黨太過強大,萬一他們逼的皇上認定自己後宮幹政的話,自己一生的名譽,也能被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潑一身的汙水,到時候洗都洗不清。
真正說起來,但凡是涉及到皇家賜婚的,不管是出於皇後,還是出於太後,都首先要經過皇上,今天自己下懿旨,隻能用口諭,也是給自己留一個後路而已。
“微臣寧死不屈!事關微臣一生清譽,恕不從命!”
陳學慎滿腔憋憤,但也隻能如此抗議而已,今天自己就是死,也不可能認了太後的口諭賜婚的,若是這樣,不僅僅自己辜負了皇上的期盼,更是辜負了亞楠跟老師。
“你可知道抗旨不尊,會有什麼後果?不要真以為太子護著你,就敢連哀家懿旨也敢抗拒,真不怕哀家將你抄家滅族麼?”
太後滿臉殺氣,雙目似乎要射穿眼前這個該死之人,若非是他,兒子怎麼可能如此著急?既然華貴妃這個沒用的殺不了他,自己也隻能用那兩個賤人絆住他了,可惡的畜生,竟然膽敢不接旨謝恩?
“太後,雖然太後尊貴無比,但微臣乃外臣,即使要抄微臣的家,滅微臣的族,也是皇上之命,太後身為後宮之主,自當謹記大明組訓,後宮不得幹政,幹政者死!”
陳學慎知道自己跟太後早已沒了委婉的餘地,既然如此,自己還怕什麼?隻要皇上一朝需要自己,自己一朝就不必懼怕這個狐假虎威的太後,有大明組訓,在,她一個後宮女人,還能反了天?大明的讀書人,口水能淹死她!
“你?你?你?啊!”太後忽然氣暈了過去,頓時一陣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叫太後的,叫太醫的,亂作一團。
“母後,母後,你不能有事啊!快來人,宣禦醫!”華貴妃一副焦急萬分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