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容淩感覺很是怪異的是,她能感覺到,這具身體適合於練習鬼穀子的經文,可是她就是練不起來。
一股氣流在她的丹田內流轉,卻怎麼也無法通到經脈中去。
一直到夜色深沉,容淩才歎了口氣,收功了事!然後撲倒在床上,想著自己的心思。
更讓容淩感覺到訝異的是,她與葉紹徒,還有張騫兩人,竟是從此不相見!
無論她何時去王宮裏找葉紹徒,還是請那些侍衛帶信,葉紹徒都隻一句話,他忙!
張騫亦是神龍不見首尾一般。
如果不是時時從莫初辰嘴裏聽到這兩人都還在樓蘭城內,容淩幾乎都要以為他們消失了。
連續幾日之後,容淩亦發了狠。不見就不見吧!難道她還要求著他們相見不成?
她一邊不放棄修煉,另一方麵,則指導著微玉與莫初辰送來的廚娘。
連帶著四個侍衛都有了口福,莫初辰亦是天天泡在公主府,美其名曰,好好的監視容淩。
如果沒有葉容淩其母親的一再打擾的話,容淩的小日子過的是不要不要的爽快。
這一日,容淩懶懶的呆在府內,與莫初辰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
就聽得下人來報,王妃又過來了。
微玉與憐香兩人收拾收拾,將一些礙眼的東西收拾幹淨後,容淩才令人通傳。
容淩微微的眯了眯眼,憑心而論,王妃的年齡並不大,三十來歲,正是女子最成熟,最風華正茂之時,人又長得好,不怪其心生大誌,想要在王宮裏謀一席之地。
莫初辰天真爛漫是不錯,但是不傻,看微玉與憐香兩人沒經容淩同意便將美食都收起來,王妃在公主府內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因此,她見著王妃進來,根本就不曾起身迎接,反而繼續與容淩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話說:“容淩,樓蘭城內最近新開了家酒樓,很是不錯,是你喜歡的大漢風味,老板亦是大漢人,我天天在你這裏蹭吃蹭喝的,不如今日我請你去嚐嚐?”
容淩輕俏俏的一笑,道:“好呀。”
然後抬頭,輕淡的問葉容淩的母親:“王妃,你有何事?”
“五公主,你這花兒養得可真好!”王妃還沒有說話,她身邊的侍女便樂嗬嗬地湊到容淩旁邊說笑,眼睛卻時不時地往莫初辰身上掃。
莫初辰如何不知意思是讓她回避一下,人家母女有話要說。但是她見容淩不動聲色,自己便裝作什麼也不知,笑道:“可不是?公主府上的花兒,都比旁的地方招蜂引蝶。”
“公主的漢學一流,不僅僅人知禮,且連漢家女兒的情趣都學了個十足。”那侍女頗下了番功夫,讚揚起容淩來,挑著容淩的風姿連連誇讚。
莫初辰冷了臉:“你不過一個下人,公主也是你能評論的?還不滾開?”
容淩好笑……莫初辰實在是太可愛了,她都想親她一口了。隻是王妃怕是不會知難而退了。
果然王妃先是示意譏譏的侍女退開,然後走到容淩的身邊,道:“容淩,我與你有話說。莫郡主……你是不是先回避下?”
容淩揮手,“有什麼話就一起說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王妃氣得一張臉通紅……在自己的女兒心裏,爭寵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她倒是想要灑脫些,可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過慣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她又如何能甘心?自己風華猶在,難道還要學那些年老的王妃,一幢木屋了此殘生?
王妃咬唇不語。
容淩索性道:“王妃,不是女兒不幫你,實在是我現在也見不著王的麵。”
莫初辰撲閃著她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然後雙手一拍,大聲道:“本郡主知道了,原來是王妃人老心不老啊……”
容淩偷笑不已。
“容淩,不是母親非要爭這個,而是我們的族人……你也知道,我們的族人是依附於樓蘭的……”見容淩將話挑明,王妃先是一滯,接著輕聲解釋道。
莫初辰輕笑著附和,“是啊,是啊,一個族群竟是靠著女人的爭寵才能生存下去……呃,說起來,這樣的族群,本郡主不知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他們族裏勇士的彎刀呢?難道都生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