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突然來了興趣:“戴立,如果你真的能將她收入囊中,我便會少一分擔憂!不然,如此人才,卻不能為我所盡用的話……”
戴立眼前攸的閃過容淩對小鬼子刻骨的恨及清秀的麵容……
“恐怕不能,校長。”戴立苦笑道:“我從她的眼睛中,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她對我個人的半分情誼。”
……
毫無征兆的,忽然蘇皖被打成一團。
所有的城鎮和鬼子運輸中轉站無一例外遭到破襲。
從德國培訓歸來的這三千人的被容淩穿插安排加入遊擊隊,帶動著所有遊擊隊的戰力大增。
在各處路上的鬼子運輸隊也紛紛遭到襲擊,他們雖然損失不大,但卻知道下一站的中轉站正在激戰而不敢向前,同時因為押解著大量物質也不敢去追擊襲擾部隊,一支支運輸隊隻能停滯在路上不斷承受襲擊進退兩難……
繳獲的物質,被容淩就地分發,一部分給了難民,一部分留著遊擊隊自用,還有一部分,則發給了滇兵。帶不走,發不了的,則全部縱火燒毀。
蘇皖的全麵開花,讓全國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此處。
正在進行的蘭封會戰,壓力攸的減輕不少……
容淩輕輕的籲了口氣……
她之所以這麼急著拉著滇軍與遊擊隊在蘇皖進行大規模的行動,起因是她記憶中的一件事……
那就是黃河決堤!
她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能不能為這個苦難的民族帶來一點亮色,但是,她盡力了……如果蘭封會戰的壓力不是那麼大的話,蔣會不會放棄炸掉黃河呢?
黃河水黃,黃河岸黃,一大片黃澄澄的在太陽底下發亮;天色已經近黃昏了,刺眼的斜陽是讓這片黃土染上了一層血色。
此時,蔣正在鄭州以北的花園口視察。按照他的計劃,將從花園口開始向東的一段河堤上爆破六處缺口,大水將瞬間向東南暴泄,把從鄭州東南方延伸到駐馬店以北的一大片地方淹成澤國。
看著滔滔黃河,直到這時蔣才真正被自己批準的計劃所震撼:如此滔滔不絕的黃河水一旦傾瀉下去……望著不斷打著旋渾濁不堪的黃泥水,他忽然長歎了一聲。
“委座,這是剛收到的電報,各地以躲避戰火組織民眾轉移為借口已經讓計劃中的水災地區民眾遷移得七七八八了……”也許是看到了蔣的神色變化,戴立及時遞上一份電報,算是對蔣的安慰。
蔣接過來看了一眼,他心裏有數:就這電報上的各地遷民數目全加起來又哪能達到災區人數一成?國人戀土,沒有說出實情的情況下,會有大量的人員不會轉移。其實這份電報也就是一種對他的安慰劑罷了。
他帶點感激地向戴立點點頭把電報還了過去:“宣傳稿都寫好了嗎?”
“是的,都好了,隻要一行動,全國的報紙都會聲討小鬼子的殘暴炸堤行為,那些照片也做好了……”
為了這次的炸堤,中央政府所做的準備工作很充分,連小鬼子挖堤裝炸藥和空軍投放炸彈的假照片都弄出來了。
此時,豫東戰場上,很多華人軍隊都在轉移。
但是,為了吸引住大量的小鬼子進入到黃河泛灌區,還有一些守軍在堅守。
同時,為了迷惑小鬼子,蔣在在鄭州堅守並出席多個公開場合講話:華族軍隊在HN的決戰戰場是鄭州,鄭州必須堅守。
……
而容淩的眼睛都綠了……
蔣在鄭州的一係列作為,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無論她怎麼做,都不能阻止黃河被炸開嗎?
蔣親自在鄭州當誘餌,以期吸引更多的小鬼子進入到黃河泛灌區……可是,那些留守的軍人呢?那些滯留的民眾呢?
她的眼前不由浮現出民眾在黃河水中漂浮掙紮的痛苦樣子……
怎麼辦?怎麼辦?就算自己再怎麼將蘇皖鬧個天翻地覆,怕也無法阻止黃河決堤一事了。
如果趕回去呢?
“我要到鄭州。”容淩忽然對軍官道。
“現在?”軍官大吃一驚,他所接到的命令,就是全力配合容淩,無論容淩想做什麼,但是在蘇皖戰場如火似荼的時候,聶容淩想去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