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離的手不禁摸在了女子的臉上,你說過,下輩由我來找你,我曆經千年,終於找到你了,你說過會在下一世陪我終老的,你可還記得?
在這夜,冥離夢見一個女子,腦海中是女子靈秀的臉,如桃花般的笑,如秋波一樣深情的眼,冥離不禁看得呆了,久久沉睡於夢中,不願醒來。
魔界,墨朽在房間裏布下了結界,把小飛,老和尚幾人支開了,凝神聚氣,魂識進到藍鱗裏。
“來了!”白衣看著墨朽,像對待老熟人一樣的讓墨朽坐在石凳上,墨朽也照舊的坐在了石凳上。
“有些恨,似乎濃烈了。”白衣嘴角淺笑,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白衣的話讓墨朽端茶的動作一滯。
墨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著白衣,既然白衣都知道自己的目的了,又何必拐彎抹角。
“這個東西,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墨朽拿出琉璃燈,看著白衣,果然,在他拿出琉璃燈的時候,白衣的神情有些觸動。
“上古琉璃燈,除了她,誰也不可以催動它的力量。”白衣看著墨朽,這小子居然有琉璃燈,的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畢竟,那個人,可從來都是把這個東西帶在自己身邊的,居然會給了墨朽,倒是真叫他意外呢!過了幾萬年,那個人居然大方了。
“他是誰?”
“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白衣淺笑著,她是誰,那麼多年了,都快忘記了呢,唉,感歎時光流逝,當年風華絕代之人眨眼虛無。
“燃燈。”墨朽說出一句話,白衣聽著墨朽的話,搖搖頭,笑了笑。
“他,他不過是一個可憐人。”白衣的話讓墨朽一愣,可憐嗎?或許吧,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拋棄他和娘親,再被佛界拋棄,可不就是一個可憐人嗎?
“琉璃燈,你且好生收著,不久之後,六界,都寄希望於它。”白衣說著就把墨朽的魂識排斥在外,不顧墨朽的疑問,墨朽睜眼,琉璃燈,六界的希望嗎?
墨朽不禁在此時疑惑了,白衣,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燃燈,知道自己,知道所有的事情,他究竟是什麼人?墨朽發現,他無從知曉。
魔界終於還是迎來了墨憂出嫁的這一天,魔界萬民歡慶,魔主恩典,免魔稅十載,以慶公主連理之樂。
在大殿上,冥離讓人抬上了聘禮,墨雅看著這些聘禮,聘禮居多,無論是珠寶首飾,還是布匹衣料,還是丹藥奇草都屬上品,這冥離果然沒有還是知曉禮節的。
墨雅看著冥離,冥離依舊是一張麵具遮臉,帶著使者在大殿上等待著墨憂的駕臨。
墨憂在後方準備著衣服首飾,墨朽在旁邊看著,表姐本就是可美人胚子,這番一身紅嫁衣裝扮,卻有幾分國色天香的感覺,美煞旁人。
墨憂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己曾幻想過成親時自己的模樣,可自己總以為自己成親時是歡快的,可沒想到,確是被逼遠嫁,在墨朽麵前,自己還必須掩藏自己的傷心,強顏歡笑。
“朽兒,我今天好看嗎?”弄好了一切,墨憂看著墨朽,今日離開後,又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見了。
“好看。”墨朽看得有些呆了,娘親當年也是這般好看吧,眉間一點朱砂,女子巧笑嫣然,鮮鮮紅衣,灼灼其華。
“走了。”墨憂有很多話想對墨朽說,想說自己特別感謝他把蓮雪花給自己服用,想感謝他讓她和娘親團聚,感謝他和姨母的幫助,可最想說的,是對不起,她沒有按約和他一起去救姨母了。
“魔界永遠是你的家。”想回來便回來吧,墨朽看著墨憂,對於這個表姐,自己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沒有感情,他就不會在知道墨憂是瓦月教主時那麼氣憤,在知道月蝕節傷自己的是墨憂時,會那麼的不敢置信。
“嗯。”墨憂被蓋上了紅蓋頭,墨朽拉著墨憂,一步一步的從內室走到了大殿,眾人看著出現的女子,紅色嫁衣如火,遮住了驚世容顏,也至於沒有引起多少驚歎,可墨朽一襲白色蟒紋袍確是格外的吸引眼球,習慣了穿黑色的墨朽,今日卻一身白衣,倒是讓眾大臣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