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屍帝把長笛靠在嘴邊,吹奏出刺耳悲愴的笛聲,聲音迂回曲折,音符之間,藏著殺氣,墨樂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聲音卻如流水一樣,毫無阻攔的進入了墨樂幾人的耳膜,刺激著墨樂幾人的大腦,在大腦深處,他們腦中就像被萬蜂蟄了一般的疼痛。
石閻的笛聲越發的大聲,墨樂的眼睛都開始充血了,墨樂用靈力封住了耳穴,暫時止住了笛音,墨樂立刻拿出了古琴,單膝而屈,古琴駕於腳上,墨樂的手在古琴上彈奏著,聲音微弱到根本聽不見墨樂所彈的是什麼曲子,可墨樂還是手指輕輕撥動琴弦,屍閻看著墨樂的古琴,還來這招,屍閻立刻把靈力融入了笛聲中。
笛聲的殺氣更加濃烈,且笛聲所過之處,周圍的房屋被屍閻的笛聲所破壞得所剩無幾,殤,夜,墨煞看著那笛聲產生的音波之力,紛紛走到墨樂的麵前,三人用靈力給墨樂做了一個防護罩,墨樂看著屍閻,手上的動作加快,墨樂的音殺和屍閻的音殺碰撞在一起。
墨樂的音樂輕緩靜心,其中不乏溫柔婉柔之力,以柔克剛,墨樂的琴聲漸漸顯出了優勢,屍閻不敢置信的看著墨樂,她怎麼可能再一次破了他的音殺,明明她手裏沒有沮魁之琴啊,屍閻的耳邊開始回蕩著墨樂的琴音,屍閻的心開始慌亂,口中吹出的曲子也有些急促。
墨樂彈奏得很好,就在墨樂的琴聲呈現出優勢,漸漸開始有些戰勝屍閻的勢頭時,墨樂的肚子卻不合時宜的痛了起來,墨樂彈著琴的手開始顫抖起來,就因為墨樂的腹痛,指尖彈出的音也有些變化,墨樂的手不禁開始發顫,腹部的疼痛和這突如其來的惡心,已經開始不滿於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了。
屍閻自然發現了墨樂的變化,墨樂的笛聲開始紊亂,屍閻立刻抓住了機會,笛聲渺渺,殤,夜和墨煞麵前的防護罩破了,一陣陣毀滅性的音殺直衝墨樂而來,夜和殤幾人已經被猛烈的音波震飛了墨樂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音殺,墨樂的身體也失控的飛了出去,墨樂此刻隻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命不久矣了,墨樂腦海中浮現的是燃燈的身影,墨樂看見了燃燈在對她笑,那種如沐春風的笑意。
燃燈抱起了墨樂,把墨樂放在了離音殺遠些的地方,燃燈放下被自己抱著的墨樂,墨樂感覺到抱著自己身體的燃燈,她能感覺到燃燈的氣息,墨樂看著燃燈,她不是在做夢,真的是燃燈,燃燈在抱著她,把她護在了他的懷裏,他的懷抱那麼溫暖,那麼寬闊。
”等我。”燃燈把墨樂放下在了草地上,燃燈在墨樂的身邊隨手設下了一個曼珠沙華結界,墨樂透過布滿了曼珠沙華的結界看著燃燈。
燃燈立刻對著屍閻的音波而去,屍閻看著突然出現的銀發男子,眼睛瞪得極大,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為什麼,他絲毫沒有察覺?
屍閻沒有停下口中的曲子吹奏,燃燈就這樣直衝衝的對著屍閻而去,屍閻聚集了靈力,把所有的攻擊得都對準了燃燈,燃燈手中一把劍持在手中,墨樂在看見劍的那一刻,心中洶湧澎湃,那劍,是龍吟,是朽兒的龍吟。
燃燈手持龍吟,對著屍閻就是一個劍氣逼去,燃燈不過是一個龍吟劍劃過,便是一條金龍,發出了龍吟的聲音對著屍閻而去,屍閻的身子被龍吟的劍氣直接穿過,屍閻的眼睛瞪得極大的看著自己的胸口,手中的長笛鬆開了,屍閻吐出了一口血,屍閻的身子也不受控製的往下而去,屍閻重重的落在了地麵上,燃燈的龍吟劍指著屍閻,屍閻看著燃燈,眼中除了是落敗的淒厲還有不明真相的疑惑。
“你是誰?”
“你問的是我的什麼身份?冥界的無間地獄掌事,佛界的燃燈,還是…”
“魔帝的夫君,燃燈。”
燃燈一字一句的說出口,屍閻每聽到一句都無比震驚,無間地獄的掌事,佛界的燃燈古佛,僅憑第一個身份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更何況,還是佛界的燃燈古佛,他已經消失了那麼多年,沒想到居然還活著,前些日子,各界瘋傳燃燈古佛重現佛姐盜取舍利,他還以為是佛帝那個死老頭搞得把戲,沒想到,他真的出現了,而且,對付他,居然隻是一招。
“你不該傷他。”
“這句話,那個人也說過。”屍閻苦笑一聲,這句話,冷華也對他說過,屍閻的眼睛不禁看向了墨樂,這個女人有什麼好,不過是長得貌美,居然就這樣勾引了堂堂無間地獄的掌事和妖界妖帝,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