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的眼角流淚了,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眼淚的冰冷,隻是在眼淚劃過臉頰,滴在他的手臂上時,他才感受到眼睛的異樣,他的心裏似乎空了,什麼都沒有了,白沐不禁大笑了,笑聲聽著是那麼的淒涼,或許,他是在嘲笑自己吧。
白沐走到了芍兒的旁邊,抱起了芍兒,站起了身子,朝著遠處而去了,黑煙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安靜的回去繼續修煉了。
在這裏,隻留下了這一具枯骨,顯得你們的突兀,白沐抱著已經沒有了氣息的芍兒,在一片林子麵前,這裏,風景甚好,白沐抱著芍兒的屍體看著這黃昏的日,那麼的火豔,那麼的變化多彩,白沐的嘴輕輕的吻在了芍兒的額頭,看著芍兒的樣子。
“睡吧,芍兒,下輩子,不要再遇見我這樣的人了。”白沐的手一直握著芍兒的手,時光靜好,隻是,再也回不去從前了,白沐看著天空火燒雲,芍兒,我後悔了,我多想當年沒有讓你進宮,這樣,你過得一定很幸福,跟著我,倒是害慘了你,高處不勝寒,我沒有能力給你你要的。
白沐的心裏十分的懊悔,可是,即使懊悔,又有何用呢?
白沐把芍兒的身子靠在樹旁,而白沐,則在芍兒的不遠處,用手一點一點的挖起泥土,沒有絲毫的怨言,這樣的白沐,是芍兒從來沒有見過的,而且,以後也不會再見的人了。
白沐的白衣已經染髒了,即便如此,白沐還是用手慢慢的挖著這泥土,眾叛親離,說的,或許就是他了吧,他也有過自己的妻子,也有過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自己這一切都是那個賤人害的,那個賤人,必須死。
白沐的手上沾滿了泥土和鮮血十指連心疼,所以,白沐又怎麼可能會不疼呢?白沐給芍兒立了一個墳墓,上麵寫著愛妻之墓,可是,卻沒有署名,黑夜裏的白沐顯得很安靜,似乎已經和黑暗融為了一體了。
在佛界,瑰陽這幾日都在佛帝的幫助下開始慢慢的提升了自己的功力,今日,瑰陽的對麵盤膝而坐的便是佛帝,瑰陽拿出自己一直以來視為珍寶的攝魂珠,這個東西,可以幫助自己更快的去吸收死氣,她便是靠著這個而一步一步強大起來的。
“蘭鴛姑娘,今日,又要你費神為我傳功了。”佛帝一臉諂媚的看著瑰陽,瑰陽的嘴角笑笑,麵上柔和,可是,在心裏,瑰陽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罵佛帝了,這個男人,貪得無厭,比起仙帝還要糟糕透頂,若不是自己必須依靠與他,哪裏還有可能在這裏受氣呢?
“佛帝嚴重了,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可是,瑰陽的口中不禁大罵,該做個蛇頭,等她身體徹底的強大了,她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佛帝,從以前的一個月一次,到現在的每月三次傳功,他倒是很會變本加厲啊,自己的靈力本就不足,這每日還要消耗出去,還要給這個該死的佛帝傳功,簡直是豈有此理啊。
瑰陽傳功之後,虛弱的站起了自己的身子,走到了桌子旁邊,從懷裏拿出了一顆養氣丹吃了下去,這才勉強的恢複了自己的一些體力,瑰陽看著在竊喜的佛帝,瑰陽打開了房門,在門口,瑰陽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見的,是一直陪著自己的男子。
“你來了。”很平淡的一句話,可能連瑰陽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已經習慣了粗漢子的陪伴了。
“你又為他傳功了!”粗漢子的話裏帶著濃濃的火藥味,瑰陽卻倔強的看著粗漢子,嘴角露出的笑容和瑰陽說出的話,完完全全的不搭。
“這,和你有關係嗎?”
瑰陽看著粗漢子的動作以及神情,他的眼神看著房間的佛帝,手不禁握緊,上前抱起了瑰陽,瑰陽被粗漢子的動作嚇到了,粗漢子把瑰陽抱在懷裏,朝著寧外一個小路而去。
“喂,你要抱著我去那?”
瑰陽看著這陌生的路,這不是她一直以來回到自己房間的路,這個粗漢子,他要幹什麼啊,瑰陽說著便掙紮著要起來了,粗漢子停下了腳步,看著瑰陽。
“我有名字的,我說過我叫雲塵。”
粗漢子看著瑰陽,瑰陽的心裏似乎被紮了一針,是啊,自己怎麼忘記了,這個人叫雲塵,他有自己的名字,他不是自己的小寵物們,自己,這是怎麼了?瑰陽的心裏很奇怪,這種感覺,那麼的揪心。
“雲塵,我…”
“我們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