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開的藥,我猜的已經差不多了。四叔的症狀,是肝氣鬱結,是心病。徐老的藥恐怕療效不那麼明顯。”馬良淡淡的說。
“你說什麼?”徐明臉色變了變,他見識過馬良的醫術,一時間不由得停了手,沒開完的方子再也寫不下去了。
“馬良,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有點小聰明,就可以不尊敬長輩了?”徐明隨即怒氣衝衝的喝道。
“徐老,我隻是就事論事。”馬良淡淡的說。
“就事論事?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也敢到我徐明眼前指指點點頭?你是有點小手段,但我不相信,你的年紀能讓你的經驗比我還足。”徐明冷笑道。
“別的不敢說,單行醫經驗來說,你確實沒我足。”馬良淡淡的說。
他倒不是想讓徐明下不來台,隻是這家夥有時候太喜歡倚老賣老了。馬良說的沒錯,徐明的那點水平,別說在他眼裏,在於峰眼裏也是的不夠他看。
“年輕人,說話語氣不小啊。”四叔頗感興趣的看著馬良,他曾是本市地界地下的大佬,盡管現在老了,早已經金盆洗手了,但多年來養成的殺伐之氣讓他身上有股無形的殺氣。
這小子竟然不怯場,這讓他頗感幾分意外。
“實話實說而已,徐老,你開的藥方無非就是柴胡、當歸白芍等藥,功在疏肝解鬱,健脾和營。我說的沒錯吧。”馬良淡淡的說。
徐明滿腔怒氣登時化為烏有,他有些無力的看著自己的方子,本想氣勢洶洶和馬良理論一番的脾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微微的歎息一聲,把自己的藥方扯成碎片丟到了垃圾桶,然後拱手道:“四叔……你的病,恕我無能為力,先告辭了。”
他又不傻,馬良能把他的用藥猜的一分不差,那說明馬良已經看透了四叔的這個病,他的藥多半是沒用了,在糾纏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有勞徐老了,送徐老出去。”四叔微微一愣,他不自由主的瞥了馬良一眼,對這個年輕人更加好奇了。
“徐老,請。”徐子涵客客氣氣的把徐明請了出去。
徐明離開以後,四叔站起身來,他一手把玩著那兩顆玉珠,一邊淡淡的說:“年輕人,你果然有幾分真水平,不知道我這個病,到底是什麼病。”
“剛才徐老診斷出來的沒錯,四叔的病就是肝氣鬱結導致的。如果沒錯的話,四叔現在整晚睡不著,就算服用了安眠藥強行入睡,也是夢境連篇,所以現在四叔的精神極不好,長此下去,身體肯定會垮掉的。”
“你說的不錯,病因是什麼呢?”四叔一邊說一邊轉著手中的兩顆珠子。
“是心病。”馬良說。
“是什麼心病,因何而起?”四叔盯著馬良,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道。
“四叔夢境中所夢到的,便是起因。”馬良毫不示弱的盯了回去。
四爺手中的玉珠一停,他的雙眼中驟然現出殺機。
一邊的齊鳴心裏咯噔一下,心中暗暗叫苦。馬良還是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四叔的表情有些不一樣,恐怕心裏已經生氣了。
“年輕人,你知道的似乎有些太多了。”四叔眯著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