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大日子,周玫背上一大袋的東西風風火火的趕車,經過千般折騰終於到達熟悉的地方。很有順序的把袋子裏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擺放著,又忙裏忙外的把現場打掃了一遍後,才靠在欄杆邊休息。
整整五年了,從看到他深情的唱著那首歌開始,就愛上他,每到這一天周玫總是樂而不疲的從千裏迢迢的北京趕到這裏來給他慶生。
“家駒,你還好麼?我們大家都很想你呢!”周玫開了兩瓶鐵罐可樂,這是他家駒生前喜歡的飲料,把一瓶放在家駒的墳前與其對飲。
陸陸續續有不少歌迷前來拜祭,大家都友好的四目相對後點頭微笑,歌迷換了一批又一批,隻有周玫在現場從早上坐到晚上,她要等歌迷都走光了,好收拾現場,好在家駒的歌迷都是有素質的,現場很幹淨,周玫簡單掃掉掉落的香灰,看了一眼家駒的墳墓,滿意的回酒店了。
周玫放著今天在香港的某一家影音店買來的《開心鬼救開心鬼》的CD,一陣敲門聲打亂了周玫的注意力,通過貓眼,周玫看到門外站著一個戴著碎花色的休閑帽子的男子,低著頭,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他耳邊的一個耳環讓周玫的心髒快速跳動了一下,他跟家駒一樣都喜歡帶耳環?
門一下被打開了,站在門口的身影卻不見了。
周玫關了門,回到房裏,床上頓時多了一個人,他一身休閑的裝扮,同樣的帽子同樣的耳環,是剛才的男子。
“家……家……家……鬼啊!!救命啊。”周玫的領子被無形的拉住,兩條腿登高亂蹭,雙手不斷揮舞著,怎麼都跑不了,隻能在原地亂揮舞著。
“別激動嘛!”床上的男子用不標準的國語一字一句的說道,看來這麼多年他的普通話還是這麼差勁。他一下子從床上飄到周玫麵前,笑臉盈盈的看著眼前的周玫開口道:“周玫小妹妹看來長大不少了。”
周玫一聽,自然的護住了胸部,有點不情願的問:“你……怎麼知道……知道我名字的。”周玫還是有所警惕的往身後靠了靠。
男子拿起周玫帶來的吉他彈奏著海闊天空的曲目道:“五年前我記得是有一個在我墳前介紹自己叫周玫的,從千裏迢迢的北京跑到香港來看我,最後還說如果我沒死就要嫁給我,我說的沒錯吧?”周玫的臉頓時紅得跟猴屁股一樣,現場要是有老鼠洞,恐怕周玫第一時間也會鑽進去。
“既然你都死了為什麼要出來嚇我。”
“這不是看你這麼想見我,出來跟你見個麵,不喜歡呀?那我走了。”男子起身就要走,誰都看出這是激將法,周玫那麼迷戀他,怎麼可能讓他走?
“唉!唉!我也沒說讓你走。”
剛要跨出的腳步停了下來,男子轉過身,笑容如春風:“那我這個暑假就在這裏度過咯。”
暑假?什麼東西,鬼也有放暑假的麼,周玫被說得莫名其妙,匆匆忙忙跑回廁所清洗下臉部。
剛才被嚇得不輕,必須吃點東西壓壓驚。
“你在幹什麼?”周玫一出來就看到家駒扭臀擺腰的,場麵別說有多滑稽了。
“這個瓶子上麵說喝前搖一搖,你們這時代還真奇怪,喝東西還要人運動。”男子說的話周玫差點沒讓空氣給嗆死。
隻見男子昂頭一口口的灌著飲料,大讚好喝。或者是因為這鬼是自己心怡好久的男子,周玫直接坐在他邊上,怎麼鬼可以吃這些東西的麼?鬼不都吃元寶蠟燭。
男子繼續喝著,倒看透了周玫內心所想的:“你別以為啊,我們就隻吃元寶蠟燭的,那這些你們祭拜先人的東西還給不給吃了。”
“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一直想待在這裏?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男子突然起身,一溜煙跑沒影了,這是什麼一個情況啊,這擺明是來混吃混喝的,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連句謝謝也不說,太過分了,不過被他這麼一瞎折騰,周玫頓時心裏空空的。
汽車剛啟動,一個被行李巨大的行李壓的差點斷氣。
從行李的某一處冒出一個腦袋:“哈嘍,我們去旅遊吧,走起,這個暑假就在你那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