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米有個習慣,上公車也好,坐轎車也好,總喜歡性的坐在靠左邊的位置,視野好,又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
同學小雪罵她是有怪癖,難不成沒有左邊的座位還不坐了,答案是肯定的,雲米絕對是沒有左邊座位是絕對不會坐的,那她情願站著。
從小就雲米就是一個鬥誌昂揚的人,家裏富裕,公主般的生活沒有把她慣壞,反而讓她越想靠著自己的雙手做出一點什麼成績來。
城裏繁華十分,夜店歌舞升平,雲米找了一份兼職,後來因為加班的原因,雲米每天都到十一點才下班,家裏處於郊外,地方遙遠,坐個公車還要半個小時,但她不服輸,拒絕家裏安排的私家車,獨自搭最後一班公車回家。
她跟平常一樣,加班到深夜,因為夜深的緣故,整個公車站冷冷清清的,隻有她一個人,公車站牌閃爍著微弱的燈光,忽閃忽閃,站牌上的兩米高的海報上是一個提線的木偶,在這燈光的迷離下,雲米覺得它隨時都可能從玻璃窗破窗而出。
公車的喇叭聲“叭叭”的響了了兩聲,雲米這才回過神來,上了公車。
公車上人很多,基本都是滿座的除了一個座位,是靠著窗邊的,雲米心裏大喜,雲米快步的上前,一屁股坐上,她奇怪為什麼其他站著的人有位置都不喜歡坐了?不過也沒再多想,從包包裏拿出耳機,繼續放著黃家駒的無盡空虛,車開的很慢,車廂內靜靜的,在搖晃的車廂內,雲米竟然有了睡意,瞌睡大起,閉眼瞬間,她似乎眼角掃射到了司機的頭部直接轉到後頭,猙獰的對自己笑著,雲米覺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又要上班又要讀書的。
隻是,車子開了很久,好像沒有停車的意思,雲米睜開眼的時,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剩下了自己自己一個人,司機還在繼續開著車,車外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外麵那景色,隻看到公車的車頭燈照在馬路上。
這時間的公車站停了,上來一個女的,身懷六甲,她短短的頭發,很清秀,穿著一件寬裕的紅色連衣裙,直徑走到雲米的位置。
雲米有點不開心了的,其他那麼多空座位都不去坐,為什麼偏偏要來自己的邊上。不過雲米還是起來讓位,自己又坐到另外靠著窗邊的空位置。她看到女人側了一下頭對自己很不好意思的點頭道謝,被看的有點不自在的雲米轉頭看著窗外。
車廂內靜悄悄的,隻有汽車駛動的轟隆聲。
這時坐在窗邊的那個女的突然大叫起來,額頭上,臉上的表情十分扭曲,很痛苦的樣子捂著肚子,雲米第一個想法就是,不會是要生了吧!!這個大膽的想法很快得到證實,女子的身體下方開始湧出大量的羊水,雲米慌張的跑到跟前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的未經人事,對接生的事情一竅不通,想扶著她也不是想讓她躺下也不是,女子一聲尖叫,一個孩子嗖的聲,跟下蛋一樣溜了出來。
雲米脫下外套急忙抱起孩子,轉過身,哪裏有什麼女子,整個車廂內空蕩蕩的,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孩子,差點沒把她給嚇死,孩子的頭部像是被什麼啃過一樣,血肉模糊,眼睛一顆已經暴露在外,嘴巴少了嘴唇的擁護,空洞洞的黑暗,如無敵深淵般,身上的皮膚高度腐爛,伴隨著白色的蛆蟲,發出陣陣惡臭,似乎還能聽到孩子嚶嚶的哭喊聲。雲米驚恐的把衣服丟掉,換來司機的一陣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