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因有果,每個人都會有一段故事,例如住在我們樓下的那個瘋女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苦命的人。
她的病時而正常時而瘋狂,病情好的時候跟正常人一樣,跟人聊天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病情複發的時候就亂吼亂叫的,是人都怕。
想起之前父母租下套房不久,我就在一次放學回來,乘坐電梯的被嚇得不輕,差點尿褲子。
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去坐到瘋女人住那一層做什麼,應該是我有一個同學也住在那一層,時間太久,也換了幾處地方,印象很是模糊了。
那時候我在同學家裏就聽到隔壁有人在亂喊亂叫的,不時伴有東西砸碎的聲音。
出同學家的時候裏麵的吵鬧聲還在持續著,我也沒心思去聽他們吵些什麼。就去坐電梯,隨後進來兩個人,手上扛著兩輛單車,鏽跡斑斑的,兩個穿著同樣襯衫和西裝褲的應該是物業的工作人員,他們的身上,褲子沾滿不少鏽跡。
電梯門關上還剩下一條細縫,差不多兩個手指合並後的寬度時,一雙手猛的扒開了電梯門的兩側。
我仍然清楚的記得她,皺紋斑斑的麵容,整個頭發亂的像個瘋子,眼睛就死死的盯著我,兩排牙齒黑森森的緊咬著,一會看看站在我身後的兩名物業人員,一會看看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我。
然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著電梯內的兩個工作人就往外走。
電梯門再次關上的時候,我聽到物業人員說了一句:“哎~還給她就還給她,讓她以後別大單車房門外麵了,領導來尋訪的時候太影響了。”
我回到家裏,褲兜一片濕,原來剛才感覺被嚇尿的是真的。母親問我,我也沒好意思說,長這麼大一個人還尿褲子,多丟臉。
不過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基本都不去朋友家的那一層,實在是過於恐怖。雖然說年紀也不小,但是畢竟是突然發生的,好比現在你在路上,有一個人穿著破衣破褲子,頭發亂的像草,然後跑到你麵前做出一些怪異的動作,你敢說你不怕的話,那我就隻能說是我裝了。
第二次見到她是在小區的花園內,星期六,我剛好放假,早晨去買早餐回來的時候,我看見她,一個人哉遊哉的坐在花壇邊上曬著陽光,她偶爾回應跟自己打招呼的朋友。
她也是挺可憐的,我突然有種想了解她的意識,走至她跟前,她張開眼皮,看到是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並跟我道歉,說那天晚上她又發作,每當隻要有人預謀要搬掉她門前放置的兩輛破舊的單車時,她就會跟瘋了一樣的亂吼亂叫,不準別人動她的單車。
至於原因,我沒抱任何希望的情況下問了一句,本來我就沒打算聽她講的,隻不過是想借機回家,因為我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大叫,手裏拿著的叉燒包又不能在人家麵前開動,多沒禮貌。
聽到我這個疑問後,她先是愣了一下,當我正準備要跟她說,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事,那就不要說的時候,她居然緩緩的跟我道出了她有發瘋這種症狀的原因。
她本是一個高材生,畢業後在一家國企上班。她跟自己的老公是在一次旅遊中相遇的,兩個很快擦出火花,相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