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恩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安靜。
晴空萬裏,頭上頂著無邊無際藍藍的天空,善恩毫無動容的從冰冷的地麵站起。
已經是冬季了啊!空氣有些刺骨,裹了裹單薄的衣服離開了天台。
大街上,熱鬧非凡,不少群眾臉上都洋溢著微笑,承載的是滿滿的幸福感。
今天是大年三十,氣氛有些不一樣。
低頭看了一下手表,時間過得這麼快,該回家了。
善恩搭上了公車,看著窗戶坐下,四周的高樓大廈快速的後退。
凡凡紅塵間,她真的不適合在這裏生存,左邊的空位有點動靜,轉過頭去,一個穿著黑袍,僅次於哈利波特裏的主角穿的。
他頭上也頂著黑袍的帽子,略顯白皙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右手持握著一根骨頭,沒錯,是骨頭,有著恐龍骨的大小,很長的一根。
這麼穿著的人就沒有人感覺得奇怪麼?唉,算了,人家穿什麼都跟我沒關係,再次望向窗外時,公車已經駛進了鄉間小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翠綠的景象。
從城裏到鄉間的路線永遠就隻有這路車有到,等車的時候挺麻煩的,好在人不多,不會擁擠。
公車在最後一個站靠站了,眾人陸陸續續的下了公車,善恩走在最後。
村間彌漫的一股稻草味,她最喜歡這個味道,仿佛回到了兒時那段時光,她站在最近的田野邊上,細細回憶著。
夕陽西下,夜幕悄然降臨,天際開始隱隱的出現幾個顆閃著微弱亮度的星辰。
她回望了一下身後,男子依然跟著,他麵無表情,一身黑的裝扮,在後麵走著。
善恩一停,他也跟著停下步伐,她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繼續行走,一路上,他就好像在保護著自己,對自己是無傷害的。兩個人一前一後的。
眼前亮起微微的光線,善恩止住了腳步,她看到院子裏一個令她鼻頭一陣酸楚的人影,眼淚不經意的滑落臉頰。
除了自己離開時的零亂記憶碎片,已經忘記接下去的情節發展。
看著她孤單的人影趴在自己的床前渾渾的睡了過去,善恩拿起棉被為她輕輕披上,拭去她眼角邊的盈盈淚珠,退出了房間。
站在房門沉思的善恩看到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從大門進來,搖搖晃晃的走到自己的房間,像發瘋的直接踹起躺在床上的她,他粗脖子紅著臉的大聲嚷嚷:“還留著這個破房間幹什麼,留著幹什麼,人都死了,留著有什麼用。”
是啊,自己都死了,留著生前的東西有什麼用,善恩眼神一下變得暗淡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但是……她記得了,這個男人是她的繼父,被踢的人正是善恩的母親,她年僅40歲左右,外貌看起來如同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所有一切以前的記憶,一擁而出。就是這個男人,她多次已經發現他對自己圖謀不軌,礙於母親的在場沒發作。
往後的日子裏總是三番兩次的做出一些過分的舉動,母親的行動有點不利索。
某天他找了一個借口提出要帶善恩去學校交學費,家裏的經濟來源都是從母親手上拿走的。
善恩的母親是一個教師,退休後,因為身體的關係一直在家裏養病,而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每次都有各種亂七八糟的借口從母親手中拿出錢幣。平日裏,他成天吊兒郎當的,不顧正業,經常跟村裏的一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