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未央拆開信,淡淡的看了幾眼,冷笑著將信紙丟在一邊。

淩未央傲然環顧下麵的醫女,冷冷的開口,“你們都看到了,不忠不義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下場,你們若是也心存不軌,那就趁早給我走人,免得到時候弄得不好收拾,還礙了我的眼。”

淩未央站起身,徑直而去。隻留下一眾站的腿酸的醫女,想著自己今後該何去何從。

“走吧,我們去天牢。”

“天牢?小姐,我們去那種地方幹什麼?”

淩未央身邊的侍女一襲粉衣,年齡不大,名喚桃兒,是淩未央特地從相府帶出來代替重傷的青芽的。

淩未央身邊突然換了人,一時還有些不適應,對待她,也沒有像青芽那般有耐心。

“你家二小姐被關在裏麵,我這個做大姐的,當然要去看看。”

“看她幹什麼呀,她被關起來才好呢,她住在府裏的時候,整天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下人。”

淩未央隻是笑笑,沒有說話,桃兒年紀不大,話倒是挺多,跟在淩未央的身後,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小姐小姐,我聽說天牢守衛森嚴,我們該怎麼進去呀?”

“小姐,我看你就是對二小姐太好了,其實你又何必去管她呢。”

淩未央一路上沉默不語,任由桃兒這個小丫頭在她身邊說個不停。

長年的特工生涯,養成了她清冷孤傲的脾氣,如今有個熱鬧些的小孩子,她倒也覺得很有趣。

天牢確實是守衛森嚴,不過別人進不去,不代表她就不能進去。

在她和鍾離連城大婚那天,清韶給了她一塊鍾離晟的黃金令牌,見此令牌如見鍾離晟本人。

當時她就留了個心眼,將這塊令牌留下了,這會兒,正好就派上了用場。

有了鍾離晟的令牌,一路上,淩未央都是暢通無阻,天牢的大門足有三層樓那麼高,迎麵給人一種深深的壓迫感。

說來淩未然也是冤枉,她本不用在天牢呆這麼長的時間,隻是皇上將她忘在這裏,淩承平和鍾離連城又不願救她,所以,她便在天牢,呆了這麼久。

淩未然的罪名是意圖謀刺,自然,就被關在重刑犯的囚室,淩未央能夠想像的到,淩未然每天和這些十惡不赦的人生活在一起,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淒慘景象。

厚重的鐵門被一扇扇的打開,越往裏走,就越覺得潮濕陰森。

饒是淩未央前世見過各種各樣的監獄,這個天牢,給她的震撼也不小。

關押重刑犯的囚室條件還算不錯,雖說裏麵冰冷潮濕,但好歹是一人一間,免得發生衝突。

囚室的四壁是厚厚的生鐵,隻有門上留了一個換氣的小孔,是囚室裏的犯人,與外界聯係的唯一通道。

淩未央讓獄卒打開門後,給了他們一些賞錢,吩咐他們退下。

淩未然環膝坐在一個角落,頭發散亂,渾身髒汙,嘴裏還是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東西。

如今她這個樣子,半點看不出從前,她也曾風光一時,眾人矚目。

“淩未然?”

淩未央輕聲的試探,淩未然像是好久都沒有聽過聲音,猛的抬頭,瞪著迷茫的眼睛,尋找著聲音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