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淩小姐過來了,說是要將府裏布置一下,淩小姐覺得府裏沒有大婚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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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晟隨意的坐在書桌前,一身白色便衣,用小指將昭城剛剛送來的邊報,勾到下一頁。
“嗯,應該。”
鍾離晟將手中的信紙扔在桌上,雙手交叉,放在身前,麵上的神情,帶著春日特有的倦乏和慵懶。
“府裏的所有人都聽她的吩咐,隻要她開心就好。”
“隻是錢嬤嬤那邊怎麼辦?要是錢嬤嬤將王爺擺出來撐腰,我們若是幫著淩小姐,恐怕錢嬤嬤會起疑的。”
鍾離晟望著窗外的桃樹,清澈的眼眸泛上了一層渾濁。
“若是奶娘真有什麼問題,憑淩未央的本事,又怎會對付不了一個老婦,你們專心辦事就是了。”
果然,正好一刻鍾,清韶就喘著粗氣,跑了過來。
“淩小姐,我家王爺說了,王府裏的一切事情,你都說了算。”
站在淩未央身邊伺候的侍女,紛紛驚訝的抬頭看著清韶,自家的王爺對待任何女人,從來都是冷冰冰的。
可沒想到,一向冷漠的王爺,竟然會將這麼重要的權力,交給淩未央,看來以後的這個王妃,一定受寵。
“既然如此,你就按照我吩咐的,找人去買紅綢吧,你們幾個和我來。”
淩未央站起身,叫了幾個侍女,去了府裏的花園。
鍾離晟雖然隻是偶爾幾年,會回一次昭王府,可昭王府裏,卻一年四季,都有專人打理。
因此,府內的花園,花的種類和茂盛程度,非但不比京城的任何一個大府差,反而因為運用的特別的栽植工藝,還要比別人家的好上許多。
正直春季,花園裏各種花,爭奇鬥豔,競相開放。
淩未央覺得,十裏紅妝的路上,怎麼都缺少不了花的陪襯。
“你們幾個,將這些芍藥都搬到那邊去,記住,大婚那日,把這幾十棵桃樹上的花瓣摘下來,統統鋪到地上。
淩未央站在中央,指揮著侍女,忙得不亦樂乎,想象著大婚那日,十裏紅妝,眾人豔羨,她心裏就美滋滋的。
“都停手,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錢嬤嬤得到消息,帶這個丫鬟就過來了。
一過來,就抱著那幾十盆,被淩未央挪了地方的芍藥,哭個不停。
“哎呦,這是幹什麼呀,糟蹋東西呀。”
侍女們雖然不說,可是也覺得淩未央將婚禮辦得這麼鋪張是有些過了。
況且大家都是女人,看著淩未央的婚禮能辦的這麼風光,這些侍女也是眼紅的。
於是,侍女們紛紛停了手,不再動作,看著錢嬤嬤,等著她勸勸淩未央。
自己才是這個府裏將來真正的主子,錢嬤嬤就算再得鍾離晟的尊重,也不過就是個下人。
這些下人如此沒有眼色,讓淩未央心裏很不爽。
“怎麼都停手了,忘了你們王爺是怎麼吩咐的了嗎?”
淩未央冷冷的開口,午日的太陽閃的她的眸子光華耀眼,讓人不敢直視。
想到自家王爺的的賞罰分明,殺伐果決,下人們不禁都怕了,又慢吞吞的動了起來。
“淩小姐,您是這個府裏將來的主子,您想怎麼樣都可以,隻是這些花生來不易,您怎麼忍心隨隨便便摧殘它們的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