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陰暗的小巷中緩緩走出,看著人潮擁擠的街道,許逸朝著一處地方緩步走去。
若從許逸所前進的方向望去,可以看到有一座屹立在海拔一千多米的高原之上,高聳入雲的巨大山峰。
而這座山,便是‘淩月山’。
不過許逸現在並不是想要前往淩月山,而是為了前往所走方向上,一座名叫‘清風’的客棧。
而這個,也是望山鎮中唯一的一座客棧。
‘修道者確實挺多的,不過都在血靈境,並不是很強。’
看著周圍路過的行人,許逸心中說道。
望山鎮的人非常多,常駐民至少有上千,而其中有七成的居民是修道者,雖然隻有血靈境,但能在一個城鎮中出現這麼多的修道者,也是讓人驚歎。
...
走進客棧,雖然這裏的人非常多,但沒有任何人在意許逸,因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來到這裏的新麵孔,這個城鎮中的人早已見怪不怪。
客棧的掌櫃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大叔,粗獷的臉頰上帶有一道食指長的刀疤,想必在從事這個工作之前,他也是一名戰士。
不過與他的外貌不符的是,這個大叔此時正在擦拭一個白色的杯子,像是生怕弄碎一樣,很是小心,而這則是給人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走近櫃台,看著這個虎背熊腰,且修為在血靈境第六重的彪悍大叔,許逸緩緩說道:
“住房。”
“下等房六枚銅幣一天,中等房十八枚銅幣一天。”大叔一邊擦著手中的杯子,一邊對許逸不緊不慢的說道,粗獷的語氣和他的外貌非常相符,給人一種不容反駁的感覺。
掌櫃大叔並沒有告訴許逸上等房的價格,這是因為四十枚銅幣一天的價格,大多數的人都住不起,而且若是那些真正想住房的有錢人,想必會說‘給我來一間上等房’這種簡單直接的話語,而不是問他每一間房間的價格。
“那就好,給我來一間下等房。”拿出一枚銀幣放在櫃台前,許逸微微笑道。
“住多久?”
看到這一枚銀幣,掌櫃大叔略顯驚訝,但隨即便再次回到了自己之前的語氣。
“十六天。”許逸說道,按照一枚銀幣等於一百枚銅幣的比率,住下等房十六天,便是一枚銀幣的極限。
掌櫃大叔沒說話,隻是斜目看了一眼許逸之後,收起了櫃台上的銀幣,隨後拿出四枚銅幣與一把鑰匙,並隨意的放在櫃台上,隨後緩緩說道:
“二十一號房。”
說罷,掌櫃大叔連房間在哪裏都沒說,便將許逸無視在了一旁,並且拿起了另一個杯子,繼續開始自己的擦杯子工作。
沒有說話,許逸隻是微微一笑後,便拿著鑰匙和銅幣離開了這裏,朝著客棧的二樓走去。
直到許逸徹底消失在了視野之中後,掌櫃大叔終於是停下了手中杯子的擦拭,而是看著許逸消失的地方,隨後看著自己手中的杯子,緩緩說道:
“雖然是新人,不過實力貌似還挺強的,我居然看不透他的修為。”
...
吱呀...
推開製作簡陋的木門,許逸看著房間內的景象,搖頭說道:
“這個就是下等房嗎,也真是夠簡陋的。”
沒有桌子和椅子,除了靠在牆上的一張沒有任何裝飾且布滿灰塵的舊木床,隻剩下了一扇半敞著的雙開木窗。
無論是天花板,還是木牆,亦或地板,無一例外都是以毫無裝飾的木板製成,許逸隻是走在上麵,腳下的地板便會發出‘吱吱’聲,給人一種隨時都會坍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