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承’
聽到這個青年報上自己的名字,許逸與琴簫不禁眯上了雙眼,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而與他們不同,蘇衡則是立即站了起來,朝著謝瑾承恭敬的拱手,同時介紹道說道:
“謝公子,初次見麵,鄙人蘇衡,是這座鄉久閣的閣主,而這兩位分別是許家的許逸公子,和琴家的琴簫小姐。”
朝著兩人所在的方向望去,隨後,謝瑾承略帶驚訝的‘看’向琴簫,想必他也沒想到琴簫會在這裏。
隨後,謝瑾承便朝著許逸與琴簫拱手笑道:
“見過兩位,本來在下這次是想先來拜訪許兄,而後再去琴姑娘所在的住宅拜訪,不過既然琴姑娘也在此地,那麼在下也剛好可以少走一段路程了。”
對此,琴簫則是從軟椅上站起,朝著謝瑾承拱手說道:
“小女見過謝公子,雖然不知道謝公子此次前來寓意為何,但敢問公子,你為何要閉著眼呢?”
“原來琴姑娘還不知道啊。”謝瑾承微微一笑,隨後毫不在意的解釋道:
“因為在下患了無法治愈的先天眼盲之症,所以才不得不閉目見人,故還請琴姑娘諒解。”
“不,應該請求諒解的是小女才對,畢竟這種事情,對謝公子而言想必是一大痛處吧?而我沒有注意到這點,實在是有失禮節。”
聽到謝瑾承的解釋,琴簫搖頭道歉,雖然如此,但她的眼神之中並沒有絲毫想要道歉的意思,相反,她的雙目之中充滿了凝重的色彩。
自稱眼盲,難聽點就是瞎子,可是謝瑾承的行為動作卻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瞎子能夠擁有的,且他之前那‘看’向琴簫的動作,更是說明了問題
隨後,像是之前的行為都是虛幻一樣,琴簫再次朝著謝瑾承毫無歉意的問道:
“不過看樣子謝公子應該是自己一個人前來的吧?既然謝公子得了無法治愈的眼盲之症,為何還能獨自一人來到這裏呢?”
不過謝瑾承對此並沒有任何的不快,仿佛一些都在意料之內一般,微微笑道:
“畢竟在下得了眼盲之症,如果沒有其他感知周圍事物的手段,那便與廢人無疑,所以在下花費了大量的時間,才學會了通過空氣間的流動,來感知周圍事物的存在。”
琴簫恍然大悟,同時眼中不禁出現了欽佩之色,而蘇衡更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時候,許逸則是打斷了琴簫與蘇衡的思緒,不緊不慢的說道:
“謝兄,雖然不知道你來此找我和琴姑娘是為了什麼,但你能別再說這種無聊的謊話嗎?”
此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不禁都安靜了下來,同時朝著許逸的方向望去,而謝瑾承則是仍然麵帶微笑的朝著許逸說道:
“許兄何出此言?難道是在懷疑在下的雙目其實並沒有失明嗎?”
“當然不是。”
許逸笑道,讓謝瑾承微微一怔,隨後再次說道:
“我並不懷疑謝兄的眼盲症,相反,我非常的確信你的雙目已經失明,徹徹底底的失明,沒有絲毫虛假的成分在其內。”
許逸的話語讓包括謝瑾承在內的所有人感到困惑,隨後,隻見許逸微微笑道:
“而你的謊言,則在於‘感知空氣間的流動’,對吧?其實你之所以能夠觀察到周圍的景象,並不是因為學會了氣流來感知,而是因為領悟了先天神通‘心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