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先不說墓宮避世五百年,三百年前墓宮仍處於避世之中,就說魔神封印遠在海外修仙界的地界上,卻被你仙界之人解開封印,現在卻跑來責備我海外修仙界,這又是何道理?。”
羽靈聖尊眼眸漸冷。自打步入瑤池那一刻,那就知道必有大事發生,而這件事必定與墓宮有關,一是世事難料,唯一沒猜到的是,他們要追述的竟是三百年前那件事。
隻是那件事的責任,無論如何也賴不到海外修仙界,或墓宮頭上,他了仙界要在這件事上負全責。
而且他為什麼率領墓宮避世五百年,相信玉帝比誰都清楚,罔他聰明一世也不會想到,玉帝竟會拿這件事作為聲討他的借口,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答應他那什麼不問世事的破條件。
玉帝心思百轉,或許別人不知道墓宮避世五百年的原因,他又豈會不知,隻是想到那個原因他就心裏不快活,故意拿那件事做借口罷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莫不成就因為你墓宮避世,就放任魔神封印之處不管?你墓宮將眾仙乃至整個仙界存亡置於何地?還是說你墓宮早有異心,想要與魔為伍?”
若說海外修仙界有這樣的心思,玉帝自然是不敢說的,不說仙界剛剛恢複元氣,那樣說會犯了海外修仙界的眾怒,他仙界承受不起那股怒火,就是仙界全盛時期,他也不敢貿然去碰觸海外修仙界的底線。
如此一來,玉帝隻有逮住墓宮不鬆口,方才有可能逼迫羽靈聖尊就範,讓他在自己麵前低下高傲的頭顱,就五百年前一樣。
“住口!”
羽靈聖尊就算再好的脾性,也忍不住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來,巨大的震動力,將桌上的仙果震得散落一地,玉盞傾斜,瓊漿玉液滿桌流淌。
清羽與君怨雪更是嚇得打了個機靈,雙雙向後退了幾步,有些後怕的繼續聽羽靈聖尊說道:“玉帝你休要血口噴人,墓宮建派一千餘年,雖時有避世,鮮少出來走動,在海外修仙界,卻也行得正坐的端,與那邪魔外道更不曾有半分瓜葛,玉帝這般說法,你將我墓宮顏麵又放於何地?”
羽靈聖尊話落,整個瑤池陷入一片靜怡之中,每個人臉上盡皆陷入沉思。
羽靈聖尊的話雖然說得激憤,卻也是事實。墓宮遠在南海,遞屬海外修仙界,縱然在仙界籍籍無名,在海外卻也是倍受尊崇的門派。
而仙界之所以聲討墓宮,不過是介意魔神封印被解時,墓宮以避世為由,沒有出麵阻止,導致魔神被帶回仙界,從而造就了仙界的悲劇與各種損失,更擔心海外修仙界會在此時舉兵來犯。
說到底,不過是私心作祟,要說要挑起與海外修仙界的戰爭,他玉帝還沒那個膽量。
玉帝身份尊崇,何時受到過如此言辭激烈的反駁,當下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不跌,看著羽靈聖尊,眼神一冷再冷,卻是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仙亭上首,數株桃花樹花期正茂,桃花在天風中恣意翻飛,片片飛揚粉嫩,自樹下站立的,兩位年輕仙者麵上滑過,冰涼的觸感,帶著一絲桃之夭夭的芬芳,讓人忍不住迷離,不忍將其拭去。
“多少年不曾見,玉帝這般吃癟的模樣,這羽靈道真有幾分本事!”
冰涼淡漠的聲音,似一抹春風拂過,讓人捉摸不定。
“還道墓宮避世五百年,那老家夥改了性子,如今看來卻是高估了他,哼…”說話之人神情略微憤慨,目光有意無意,飄向仙亭中那道玄色身影。
他一身寶藍色華麗道袍,襯得他氣宇軒昂,尊貴之氣盡顯,腰間懸掛一枚紫色,刻有蓬萊字樣的銘牌,黃色的流蘇被天風吹得有些許散亂。
此人不是蓬萊仙島掌門人,十月聖尊又是誰?
“浮躁乃是修仙大忌,十月兄切莫彌足深陷才好!”
十月聖尊微愣,似在思考,隨即陰陽怪氣的說道:“自是比不得木兄,與令徒得償所願。”
言下之意便是,浮躁又如何,你這個跟徒弟亂了綱常的人,沒資格在他麵前擺什麼大道理。
木遠山隻是笑,並不搭話,世人皆道他們師徒有悖綱常又如何,個中滋味,隻有他與小喬方能體會,與外人何幹。
桃樹下,桃花依舊飛揚,隻是那人,那聲,卻早已沉澱,或冰冷,或悠長的目光,懶散的灑在瑤池劍拔弩張的場麵上。
“好一個羽靈聖尊,好一個墓宮,擅離職守放出魔神,本就是你墓宮不對在前,你竟然還敢在眾仙家麵前,巧言令色,是不是在你看來,墓宮是否依舊存在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