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師兄,你也太遜了吧?居然被女人整成這幅鬼樣子,估計主人見到你都認不出你。”得知清羽的遭遇,萌曉很壞心的說道,絲毫不擔心這麼說會不會打擊到他。
“喂喂喂…我說萌曉你夠了哈,師兄我身體上、心理上都受到沉痛的打擊,你不安慰我也就罷了,犯得著這樣打擊我嗎?”清羽癟癟嘴,故作傷心的說道:“你肯定是跟這個男人待的久了,變心了,不愛我了。”
清羽身上的傷,在萌曉“好心”的關照下,已經好了大半,不似一開始那麼恐怖,卻也不是萌曉能夠徹底解決的問題。
畢竟黃蜂尾後針是有毒的,被蟄了毒就留在了體內,必須要用解毒丹方可祛除,故而他臉上還是遍布著密密麻麻的紅點,隻是沒之前那麼誇張而已。
“清羽師兄……你別傷心了,萌曉沒變心,萌曉還喜歡清羽師兄的,最…最多…”萌曉話還沒說完,心底沒來由的一慌,小臉一白,眉宇間籠罩上一層擔憂,之前越見與主人強烈的感應,突然間削弱了許多,而且還在持續削弱,那種感覺讓她很不安。
“玉殞哥哥,清羽師兄,快,你們快跟我來,主人有危險!”言罷,萌曉什麼也不顧,操縱者海螺殼,向著叢林深處疾馳而去。
清羽一驚,就要禦劍去追,卻突然感覺身體一輕,身體莫名的懸在空中,腳下一把流光溢彩的飛劍疾馳著,身旁的樹木光速後退著,一抬頭他後知後覺的發現,整個人被玉殞提在手裏禦劍飛行。
………
南方寺內,君怨雪回想著南天門上那一幕,漸漸的有了一絲明悟,在花哨的招式,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永遠都顯得微不足道。
實力?君怨雪不是沒有,她隻是不懂得發揮,既然有南天門的先例,她何不放手一搏,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越是如此想,君怨雪神色也越發沉靜下來,眼裏閃過一絲殺機,玲瓏劍脫手飛出,豎立懸浮於頭頂,劍尖向上,隨著君怨雪嘴裏念念有詞,猛然爆發出數十丈長劍氣。
唯一能用的右手也沒閑著,掐著二指劍決,白色的仙氣源源不斷的透過指尖,湧入玲瓏劍內,一股莫大的威勢,鋪天蓋地壓下來,讓原本坐等獵物自己倒下的屍蚴母蟲,頓時局促不安的咆哮起來。
“呲呲…”
感受到屍蚴母蟲不安的情緒,君怨雪冷冷一笑:“現在知道怕了?可惜…”
說罷君怨雪就要攻擊,視線無意間瞥過屍蚴母蟲,那些個玉碟一般的尾巴,心裏迅速劃過一個念頭,突然想到屍蚴不是最怕火麼?
若是在劍上附上仙焰,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說不定,姑且試上一試。
想到此她心念一動,那數十丈長的劍芒上,驟然燃燒起熊熊火焰,勢頭之猛,仿佛要焚盡虛空一般。
同時君怨雪,也並沒有錯過屍蚴母蟲,眼瞳裏的恐懼,它的焦躁不安,試圖逃走,卻是被那股威壓壓在原地動彈不得。
君怨雪修為不如它,卻能將它壓製住,這裏麵不僅僅是因為屍蚴怕火,更因為無意中借到了勢,方才有這樣一針見血的效果。
那一刻,仿佛時間流逝的速度放慢了幾百倍,在她眼裏一切動作都顯得那麼的可笑,一劍在手,這方天下便是她的世界,她隻消將玲瓏劍拔出,隨意一劃,這個世界就會崩潰、坍塌。
“一劍碎空!”
二指劍決劃下,玲瓏劍至上而下,在屍蚴母蟲駭得呀呲欲裂的瞳孔中,轟然而下。
“噗嗤…轟…”
屍蚴母蟲一劍被誅,體內那數不盡的屍蚴幼體,還沒來得及逃竄,便連帶著母體被轟然擴散的仙焰所吞沒,幾個呼吸時間後仙焰熄滅,地麵上什麼也沒留下,唯有一條數丈長的裂縫儼然而立,隱約聽見有“嘩嘩”的流水響動的聲音傳出來。
“噗…”君怨雪猛的吐出一口血,金燦燦的血液,在夕陽餘暉下更顯刺目至極。
她雖然一擊滅了屍蚴母蟲,但此刻她也不好受,正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適才那道攻擊幾乎耗盡了她所有仙氣,更是加重了體內的重傷,還有那不知名的毒,沒有了仙氣的壓製,蔓延的速度成幾何倍增。
為了給自己爭取一絲活命的機會,她隻得忍痛拿出最後一顆續命丹服下,雖然三天的時間聊勝於無,可總是有希望不是,君怨雪淒然的笑了笑,收起玲瓏劍,再也隻撐不住眼前一黑,過你過去。
“轟……”
水從那道裂縫裏轟然而起,形成十數丈高的巨浪,複又墜下,大力的將青石地麵砸出粉碎,繼而衝向山下,整個南方寺四處奔騰著,洶湧的激流,所過之處花壇護欄、禪房地麵盡皆衝毀,化作一條條泥龍奔騰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