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小師妹,有什麼奇怪的?”木流蘇被問得莫名其妙。
有什麼奇怪的?怎麼就不奇怪了?要知道他們除了在接仙台上見過小師妹一麵,就再也沒見到過小師妹的蹤影。
“你在哪裏見到小師妹的?”丁楠再次問道,這一次他已經做好,小心髒受打擊的準備。
“四驅閣,怎麼了?”今天二師兄怎麼盡問一些沒營養的問題,木流蘇想不通。
四驅閣不是小師妹的寢閣嗎?
曾經他也試圖上去看看,居然縷縷被冬月陣阻攔,要麼就是進不去,要麼就是進去了被困住,要不是有修為在身,他都不知道被凍死了幾回,實在沒想到,木流蘇居然可以在冬雪陣裏來去自如,實在是讓他那顆玻璃心倍受打擊。
丁楠看怪物似的看了眼木流蘇,隨即喃喃地說道:“這待遇差距真實……”
“二師兄,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木流蘇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就在這時,遠處的水夕顏終於看不過去了,飛到他們近前,怒斥道:“你兩有完沒完,磨磨唧唧的,沒看見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嗎?也不知道幫忙,是不是要本小姐稟告師尊他老人家,你們才知道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嗯?!”
對於水夕顏的話,木流蘇隻是微微挑眉,丁楠卻是臉色一變,他與水夕顏師承一脈,水夕顏這話明顯是對他說的。
丁楠對於這個本家小師妹可謂是又懼又怕,不僅得師尊喜歡,本身記仇不說,還愛到師尊麵前打小報告,害得他沒少被師尊責罰。
因此他每次看見水夕顏,丁楠都沒好臉色,甚至是幹脆避而不見,可是每次水夕顏都能抓住他的痛腳,對他痛下殺手,就好像有一雙眼睛專門盯著他似的,折騰的他苦不堪言。
至於水夕顏說的談情說愛,純粹是在譏消他們罷了。
東方仙界瑤池天宮或許會有,不許仙家們私自婚嫁這方麵規定,但海外修仙界,又不在他瑤池天宮的管轄內,自然不必受那一套規定的約束,再說墓宮門規也未言明禁止門下弟子通婚,加上他們本就是清清白白師兄妹關係,何懼他人怎麼說道。
木流蘇與丁楠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眼裏的的意思,隨後將水夕顏晾在一邊向著天梯飛去。
水夕顏憤恨的看著遠去的兩人,隻想現在就將他們挫骨揚灰,以瀉心頭之僨。
就這麼一會功夫天梯之上,來參加選拔的弟子已經被淘汰了多數,還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還在堅持,而天梯的高度,才剛剛爬過一半,好幾位師兄師姐都在忙碌著,將淘汰的人送回陸地,交給他們的親人手中。
而此時此刻束咒殿內,裕華、裕羽,以及裕臨三位仙尊,正一籌莫展的盯著窺天鏡,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裕臨師弟,你這二徒弟心性有問題,若不能糾正過來,隻怕對她修煉不利。”就窺天鏡裏看到的那個眼神而言,她就不是個良善之輩。
裕臨臉色也不好看,到底還是自己的徒弟,無論怎樣他都還是得維護幾分:“二師兄放心,我自己的徒弟,我自己心裏有數,想來她也不敢,做出有違門規的事來。”
“但願如此,唉…”裕華歎了口氣。
“這一次你們不會還要收徒吧?”裕羽見氣氛有些不對,趕忙岔開話題。
裕華沒有說話,臉上神色深沉,原本今年有兩個好苗子,他是打算再收一個的,然而旁邊有兩個師弟虎視眈眈,頭上還有掌門師侄壓著,怎麼看都輪不到他,誰讓他弟子足足有八個之多,遠超其他人。
“二師兄,你不會又要跟我兩搶人吧?那兩個苗子,我可是看上了許久。”裕臨見裕華半天不說話,搶先一步說道。
“不了,嗬嗬!”裕華苦笑一聲說道。
“原來小師弟打得是這個注意,不過作為師兄,還是奉勸打消這個念頭,省得到時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裕羽看著裕臨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裕華聞言,心中了然,麵上更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然而,裕臨卻聽得一頭霧水:“三師兄,你什麼意思啊?給我說清楚!看不得我能收到兩個好苗子做徒弟是吧?”
“……”裕華無言。
“……”裕羽沉默,扭頭繼續看窺天鏡。
“你們……”裕臨氣急的說道,“你們等著,今天我一定要將他們收到門下不可。”
“他們兩是掌門師侄內定的,你拿什麼跟掌門師侄掙,嗯?!”
裕羽冷不丁的來這麼一句,頓時讓裕臨那股子勢在必得勁頭,焉了下來,回想起剛才二師兄的表現,裕臨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原來大師兄早就看穿了其中的門道,才說這一次他不收徒的,而自己卻一直沒看透,更是將三師兄的好心當做了驢肝肺,還跟他賭氣說一定要怎樣怎樣,現在他這樣算是鬧哪樣?這不完全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裕臨哭喪著臉,走到屬於他的位子上坐下,心裏突然對這次收徒的事,興趣缺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