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卷 第七十二章 以波吉亞之名走上不歸路的騎士(1 / 1)

奧托沒有從父親口中聽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他把所有事情都合理的推脫到了暈過去的母親身上,奧托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去逼問母親,再加上父親也說母親隻是被蠱惑了而已。

“你就是下任波吉亞家的當家,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要過腦子!”

奧托用手重重的敲了臥室裏的牆壁,金屬製的手套被虐待著發出一聲哀嚎。

他想不通,父親說的每一句話都漏洞百出,為什麼自己就是反駁不了,什麼叫沒有經過自己的手。這樣就可以推卸責任了嗎?

奧托用手捂住臉,麗貝卡在床上等待生命完全消失的時候,分別握著自己和凱文的手,那時她已經看不見了,但還是通過觸感準確的指出了兩邊的人分別是誰。

她笑著說不要為自己傷心,就像所有人的生命走到盡頭的那樣,可是當死神闖進房門的時候,那張還沒有完全長成大人的臉忽然變得扭曲起來,她哀求兩個哥哥不要拋下自己。

“我不想死!哥哥。”

然後被握著的手掌失去了力量。總是兩個人再怎麼呼喚,她也沒有應答了。

父親一定隱瞞了什麼,他連麗貝卡的死期都精巧的避開了,去參加了一個平日裏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會議,但是奧托不可能再去找他了,不然呢?殺了他都不可能再問出些什麼來。

可是西蒙留下的卷宗裏,除了實驗結果,連實驗內容都沒有寫清。

線索就斷了嗎?

奧托坐在椅子上,想要找到什麼沒有理清楚的東西,可是就算是菲茲海默死前都沒有說什麼關於這件事的東西,準確說這十年間什麼東西他都不知道。

等等,菲茲海默。

奧托從椅子竄了起來,他說過知道真相的有兩個人,之前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是誰?自然不可能是現在還活蹦亂跳的雙槍使,那人選隻有一個。

凱文,菲茲海默知道的事他都知道,按照那個人的品行,就算父親放手不管,他也不可能默不作聲。

麗貝卡死的時候,她的生母已經不在世了,唯一的親人就是凱爾文。

他在眾人的麵前裝作已經想開的模樣,卻在所有人都散去以後,拉著奧托難得的喝了幾通宵的酒。

凱文,一定知道些什麼,菲茲海默死前說凱爾文是故意放他出來,他知道是因為有些事隻有他能辦到,可是兩人都沒想到的是反噬那麼嚴重。

隻有魔王能做到的事,就隻有把這信仰的殿堂撕個粉碎這件事了。

奧托原本的灰心喪氣立刻被驅散了,他想起凱文的東西除了隨葬品,他生前的東西都還存放在他的臥室裏,隻要去找的話,一定能發現什麼。

……

奧托隻能從窗外翻進凱文的臥室,這間臥室怎麼說也太不符合身份了,連點像樣的裝飾都沒有,本該被放大掛起來的照片也隻是小點的擺在桌麵上。房間很幹淨,之前應該好好的打掃過。

沒有停留,立刻搜尋了起來,首先是各種櫃子,然後是書架,床底,奧托摸索著牆麵渴望找到傳說中的暗門。

一無所獲,是父親已經提前消除了嗎?畢竟是那樣重要的東西。作為敵對方早早的銷毀自然是好,不知不覺已經把父親當作敵人了呢。

奧托告訴自己,並不僅僅是為了麗貝卡,那些卷宗的罪行全部東施需要被肅清的,麗貝卡的死隻是導火線。

一無所獲的奧托坐在凱文曾坐過的椅子上,他一點點描繪若是凱文的話每天在臥室裏會做些什麼。

太難了,除了劍術沒有愛好,沒有妻子,除了政客沒有人來拜訪,這樣的凱文會在臥室裏做些什麼完全想不出來。

麗貝卡嗎?

奧托看見兄妹三人的一張合影被擺放在有些怪異的地方,心想也許是看不慣麗貝卡的母親無意間放在那裏的。

想要擺正的時候,卻發現移動不了。

這是,經常有人為了防止重要的照片被撞掉在地上摔壞了,定製一些特別的可以鑲在桌子上的架子,可是凱文的這個顯然不是那樣的構造。

奧托的心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可能,這就是自己在找的機關。

奧托仔細端詳著相片,這張照片自己和麗貝卡也有,所以有什麼問題的話應能很快看出來。

這張相片裏原本應該站在那裏的自己不見了,可以看出人為去除的痕跡。

是誰做的,毫無疑問是凱文,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時月光穿透窗戶照進玻璃,正好傾斜在那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