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是哪些人了嗎?”
“嗯。”
“從這裏出去以後無論你什麼時候開始調查,記住我說的話。不要相信過分相信自己,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陷入他們準備的圈套裏了。不要相信你的盟友,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不是你的盟友了。”
奧托站在凱文的房間門前,凱文告訴他隻要打開門,他就會被傳送出這個獨立的空間,至於回到現實中後會出現在哪裏,凱文自己也不知道。
“我以後還能來見你嗎?”
“當然,隻要魔力還有剩餘,我就一直會在這裏。”
“但是已經不剩多少了吧。”
奧托注意到了,有些用魔力拚湊模仿出來的現實世界的細節隱隱有了崩壞的跡象,窗外的景象已經模糊,衣櫃上的把手若隱若現。
凱文尷尬的笑了笑,麵露出謊言被戳穿後的一絲的不知所措。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處處都想著照顧我。真的。”
奧托背過身去,麵對著沒有溫度的門板,他必須在此狠下決心,他不知道走出後要麵對的到底有多少敵人,也許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日後需要除掉的人。
“那我再多說一句吧。”
奧托就要擰開把手的動作停了下來,所有應該交代的東西凱文都已經交代過了。
“真正到了孤立無援的地步的時候,去找赫爾吧,他雖然很脫線,但是麵對事情的時候還是很可靠的。”
“他會幫我嗎?”
“會的,他骨子裏流著的是英雄的血,隻是錯生成了怪物。”
奧托想起那天自己在山巒上所看見的景象,那人帶著不可抵擋的力量衝進了要置自己於死地之人的陣地,卻沒有取走一個人的性命。他確實是披著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的樣貌。
門把手傳來響動,虛構出來的緊閉的門被打開,凱文注視著那極力壓抑著淚水走出去的奧托。歎了口氣,陷進逐漸消失的背景裏。
回過神的時候正站在凱文屋子的樓下,時間是深夜,奧托聽見了老管家開關門的聲音和那一聲輕問。
奧托伸手擦掉眼角眼淚,開始走向自己的屋子。
……
“最近你私自出去的時間有點多啊,翰墨,我可不記得有派給你什麼任務。”
單從桌子的後麵伸出頭來,歪在翰墨的耳側。
“老師沒有家室,喪葬需要我們這些弟子操持。”
翰墨麵不改色,繼續翻閱著手中的書籍,那些無非是些福音之類的東西。
翰墨名義上被編入了一個身後這個人直屬的軍隊裏,可是翰墨知道這個軍隊加起來隻有這麼兩個人罷了,其它寫在花名冊上的人,都頂不住實驗的壓力死掉了。
翰墨接受改造的時候正巧是昏迷狀態,雖然夢境裏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奇異的變化,一會兒是火一會兒是冰,不斷的感覺到四肢上傳來那種貫通的痛感,就像有人用鼓風機往血管裏吹起一樣。
他依舊很好奇實驗到底幹了些什麼。
“啊,那種老東西,死了就死了嘛。”
翰墨舉掌就要把那個頭拍個粉碎,卻捉了個空。立刻起身,右拳橫掃而出,單卻隻是一次蹲身就躲了過去,翰墨一腳踹飛剛才還坐著的椅子朝著單飛去,那人隻是舉手的一瞬間就接住了。翰墨衝上去施展起連貫的拳擊。
單連腳都沒有挪動一絲,隻是靠著腰間的扭動就躲掉了所有的攻擊。
然後,抬腿,單起跳的高度和翰墨一樣高,那一腳徑直貼著翰墨的臉踢出,將翰墨掀飛出去。
“哎呀,為了一個死人就跟上司大打出手,真是。”
單落地的時候甚至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他用手枕著腦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翰墨撐起身子看著這個人。
他知道眼前自稱上司的人就是西蒙調查出的組織中的一員,多次試探都落了下風,可是剛才的出擊幾乎就是偷襲。還是沒有得手。
“你好好反省一下吧,我先走了。”單打了個哈欠。
翰墨原本一直在等一個剛才那樣的機會,可以接著口角爭執的名義處理掉這個人,他對自己改造過後的身體十分有信心,可是就在剛才,那人就輕易的就將自己擊潰了。
單隻是個普通人,無論從什麼渠道查來的資料都是如此,他被編入隊伍的原因隻是他能熟練的運用東方一種叫做“氣”的東西。
“這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給老師報仇啊!”翰墨舉起拳頭狠狠的錘擊了地麵,石質的地板離開一條長長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