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著吳晗,實在不明白,一般不都是用什麼紫色或者紅色的眼睛才會被當做惡魔嗎?這個地方不隻有稀奇古怪的信仰還有稀奇古怪的風俗啊。
“一般民眾是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的,他們都隻是聽過一些過分誇大的傳言罷了。”
這是吳晗自己調整情緒的方法,故意把話題從傷心的事情上岔開,他用沾了血的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
“這個惡魔應該並不是真的那種黑漆漆的怪物吧。”
“不是不是,這個惡魔是用來形容他的可怕的。”
吳晗像是想起了什麼,在從那一身厚實的皮大衣裏搜尋起來,他取出一個滿是泛黃紙張的袋子,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這是以這個鎮子為中心的範圍內的那些還沒有被抓住的通緝犯。”
我知道了,第一張看起來很新的那張應該是我們兩個人的。
“你為什麼要收集這種東西?”
吳晗是個本分的商人,雖然常年的旅途跋涉讓他練就了一身強壯的體格,也不可能把狩獵懸賞犯當做餘興節目或者賺外快的手段。
“這個嘛,因為要是什麼時候被打劫了叫不上名號可能會增大被殺的幾率。”
我怎麼覺得會做出這種事的人一般都會踩著石頭什麼的大喊一聲“本大爺是某某某”才對。
我接過那個袋子。吳晗需要專心駕車,不然等會兒就真的是人仰馬翻的結局了,所以我謝絕了他的繼續指點,決定自己摸索一下。
應該也會很顯眼的標出來吧,像那種翠綠色眼睛一類的東西。
雖然翻出來第一張就是自己的感到一陣心痛,還是決定繼續看下去。
大部分就是時常出沒在商道上的盜賊或者一些看起來是收到了異變影響的巨大怪物。
我從那一堆懸賞令上終於找到了讓我感興趣的東西。
……
眼看著靠近了城門,我翻身進了後麵放貨物的車間,搖了搖裝著洛凜的麻袋,小祖宗用力的彈動了一下,把我的手從袋子上甩開,嘴裏嘀嘀咕咕著什麼。
我又拍了一下她,她的動作顯然不是因為生氣做出來的反抗什麼的。那樣的話他一定會撐著整個麻袋跳起來在馬車上翻來翻去,還要惡狠狠的罵上我幾句。
於是小心翼翼的把口袋打開了一個小口,生怕她突然從裏麵衝出來似的。
我看見洛凜把那些羽毛鋪擺成看起來十分適合睡覺的舒適擺法,手抱住一團羽毛蜷縮著看起來就像一隻剛剛長成的雞雛一樣。剛才的動作應該是對擾了她睡覺的我的一點輕微反抗。
“小丫頭怎麼樣?”
“睡著了,看起來做了個好夢。”
“馬上就到盤查的關卡了,少俠您準備好。”
我不得不說這個鎮子的治安官的行動力真的十分充足,自打祭壇坍塌之後的那個晚上開始,為了防止罪魁禍首逃走,各個出入口的警戒就沒有放鬆過。
為了不影響住民們的正常生活,他們隻是重點排查小孩子和過大的行李。
起碼在我們到達之前並沒有人停留在卡哨上,迎接我們的可能就是十分嚴格的盤查了,我看了看行李,洛凜躺在麻袋堆裏十分安分。
“喲,這不是吳晗老板嘛,這麼快就要出去做生意啊。”
為首的守衛在製服上和其他人有所區別,看起來就是那種擁有一定權勢的人。
“也沒看你帶什麼人啊,這麼著急幹什麼啊?”
那人使了使眼色,周圍的哨兵立刻圍了上來,他們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把我們包圍在了中間。
確實是太奇怪了,按照吳晗所說,這條路上的情況十分複雜,商隊不可能隻有兩個人,但是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合適的方法出城了。
“哎呀,徐隊長你有所不知啊,我這新進了一批藥材,好多醫生等著他們救人命呢,等不得了啊。”
吳晗搓著手,一臉賠笑的看著被稱為徐隊長的人,那隊長的眉毛挑了挑,把人命當作理由確實不是容許耽擱的事。
我低下頭,盡量不把自己的麵目完全暴露在那人眼前,畢竟我也不知道這個人當時是不是在現場,又有沒有看見我。
這個時候我倒是突然感謝起自己的大眾長相起來。
“最近世道這麼亂,帶一個護衛就夠了?”徐隊長勾起下巴指了指我,為了方便辨認身份也是為了掩蓋身份,我從鐵匠鋪裏找來了一把看起來十分有氣勢的長劍,現在正擺在身旁。
“我的商隊上次被襲擊,就我一個人活下可是多虧這個護衛了。”
“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