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我勸你最好不要開槍了,開槍隻是暴露自己的位置。”
說著就有一發子彈集中了我身後的樹幹,自然是原本衝著我的項上人頭來的,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子彈的速度。
既然是狙擊手,隻用一把槍也是常識,這樣在之前差不多五發的襲擊裏我已經清楚了他的槍的性能。
他在不斷移動,距離卻在不斷縮減,我甚至已經能聽到一點點沒有被叢林藏起來的槍響。
他在不斷的移動,但是顯然在樹木的包圍裏不斷穿行不是他的強項。而且他還要時不時的找出一個好的狙擊點來狙擊我。
我就比較簡單了,我隻要抱好洛凜,然後直接向著子彈來的方向衝鋒就行了,樹枝什麼的撞在身上劃出傷口什麼的,分分鍾就會自我愈合的。
對了,還要收集他打過來的子彈,如果不這麼做的話說不定現在還能追得近一點,這些都是我特製的子彈,如果因為對付我就揮霍空了就太可惜了。
洛凜倒是睡的安心,我偶爾都會在不斷的追擊裏懷疑起洛凜的良心來,這樣就睡著了,就不管不顧一直瞄著自己移動的床的腦袋的人,小祖宗你的腦袋不會痛嗎?
算了,就當她是全心全意的相信我好了,嗯,這麼想舒服多了。
“小哥,我不是來殺你的,要是你放下槍,把子彈都交給我,我就放你走!”
要是有人這麼叫我我也一定不會信的,這個時候突然就理解了凱文第一次叫我繳槍投降時候的尷尬了。
這不就是讓我去送死嗎?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啊!
不出我所料的是回敬我的又是一發狙擊,子彈因為自然的軌跡在空中會逐漸向下移動,那顆子彈也是如此,如果是直線的話它就會撞上一顆樹枝然後打不中我。
這個人,對於射擊的掌握,在我認識的人裏麵如果要排名的話也是頂尖選手。
可是是個凡人,不然抓起來當夥伴也不錯。
這一槍來的急躁,要是再穩健一點,這樣刁鑽的射擊一定會給我造成不少的麻煩,比如突然把洛凜扔在地上來接子彈之類的。
隻有不剩五百米了。
我猛地衝刺,不再管那顆子彈了,少一顆就少一顆,等把這個人收拾了我再回來撿就是了,子彈有沒有長腳。
呸!我的子彈就是長了腳的,我居然忘了。
一根若是橫向擺放就能在一瞬間把我的整個頭削下來的絲線在不太明亮的光芒的照射出,隻露出一處閃光。
隻剩五百米了,我也進入他的襲擊範圍了。
我必須急停下來,若是繼續前進,斜向下的線就會切開我的肩膀,僅僅這個強度的身體強化被那樣切一下可不得了。
就在我準備翻滾的時候,又是一發狙擊,直接衝著我懷了的洛凜來了。
我沒辦法通過移動來保護洛凜,隻得揚起一隻手用來抵擋子彈。
子彈穿過了我的手背,我忍著劇痛,在子彈準備繼續飛行的時候抓住了它,這還要多虧身體的自我修複在一定程度上擋住了子彈前進的勢頭。
不然洛凜的腦袋就要開洞了。
雖然有黑炎護著,這不太可能,但是我可能也會被燒成灰,這就很可怕了。
我現在必須得示弱,畢竟對方是第一次實打實的擊中我。
而且聽說他很喜歡嘲諷那些遇襲者。
“真是搞不懂,你為什麼一直要抓著那個女孩不放,是有什麼特殊愛好嗎?哈哈哈哈!”
我要是把她放在那裏,突然醒了瞎哭鬧怎麼辦,你哄啊!
手部的傷逐漸愈合,我能清楚的通過複蘇的血肉感覺到子彈上的特製絲線。
而且那人在向我走過來,大概是賭定了我現在動彈不得。
“你說你不是來殺我的,鬼才信呢!”
“這位小哥,我隻是來拿我的東西的。”
“嘿!這個時候了還敢叫我小哥,有點骨氣啊,你倒是說說什麼是你的。”
“子彈。”
沉默,那個人可能是沒想到我說的是子彈,可能之前的話他隻當作是叫他繳槍投降,怪我,我沒表達清楚。
“去你的,這東西是我辛辛苦苦找到了,怎麼就成你的了!”
很近了,就是現在,不出兩百米,我能清楚的聽到那個人腳踩在生長的正茂盛的雜草上的聲響。
我握緊了拳頭,用手迅猛的一扯,我有信心就算是一頭熊我也能扯過來。
果然手上傳來了劇烈的掙紮感。
沒想到吧,這就是這個子彈的缺點,使用者必須和絲線一直鏈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