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的工作一直做的不錯,上麵有意願要調高你的職務,你意下如何?”
“嗬,官職升的再高,還不是光杆司令一個。”
“哈哈哈,說的對,說的對。”
單站在故意在白天拉上窗簾的辦公室裏,沒有開燈,他那本就黝黑的發色在這個時候就像黑洞一樣,會把人的視線完全吸引過去。
大腹便便的官員坐在辦公桌的後麵,他的肚子有些太大了,似乎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才拚盡全力把自己塞進了那對於他來說小的有些過分的空隙裏。
“還有什麼吩咐嗎?”
單看著男人就像看一隻被圈在豬圈裏的一頭種豬,隻是他一直麵目表情,那個官員似乎沒有看出來,或者說是對那種冷漠中透著一絲蔑視的眼神有所習慣了。
男人剛剛從自己的笑聲裏回過神來,撤了在那張被撐的明顯變形的外套裏的一張手帕,假裝優雅的擦了擦嘴。
“最近上麵決定整治一下貧民窟,你有什麼想法?”
男人抖了抖被肉堆住完全看不見的眉毛。
“無非就是殺和殺。”
單的表情毫無變化,但是背在身後的兩隻手不著痕跡的互相輕按了一下。
據昨天玖和柒的報告,似乎有組織裏的人故意將實驗體放進了逃生用的密道裏。
不過既然波吉亞的孩子已經跑掉了,那個幾乎是黑店的東西也可以盡早關掉了。
正好趁著這件事的風頭把那兩個人撤出來。
“好,我們就是欣賞你這種人。還有一件事。”
胖子的嘴角不自然的翹起來,單看著那種就像母豬求食一樣的表情。心裏輕罵了一句,立刻意識到這個胖子似乎掌握了什麼,並準備以此來威脅自己。
“聽說,”那男人故意頓了一下,他頗有玩味的看了單一眼,先發要從那張臉上看出哪怕一點不自然的東西。可是這讓他失望了,滿懷玩味的表情一下就萎靡了。
那張冰山一樣的臉本來就是最不自然的東西。
“聽說你最近在參拜東方的神社啊。”
“是,我本來就是東方人。”
“嘖嘖嘖,我可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信仰哦,要求人們無欲無求,還要不能殺生。可和你不合適呢。”
男人故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不合適”的語氣,他暗示著單這麼做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當然這隻是他的毫無依據的推斷罷了。但是隻要單動搖,推測就能變成直接變成罪狀。
“我倒覺得合適。”
單早就看透可這個人的意圖。
自從奧托生死未卜開始,這些人就在懷疑自己,雖然內部認定的是奧托已死。這些人表麵上要重用自己,實際上是想把自己從核心部位排擠出去,他們始終覺得自己不過就是個殺人兵器。
胖子的目的明顯就是用這件事在自己的信仰問題上做文章。
“所謂的無欲無求,是在追求了極高的權利和利益後才能到達的境界,不殺生,是在殺厭了之後才會有的態度。我隻是在提前溫習而已。”
男人的表情立刻變得青紫起來,他顯然沒有想到單會如此狡辯,但是他又沒有深入理解那個東方宗教,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隻能先將這件事的沒有得逞的惡氣壓下去,咬牙切齒的將單轟了出去。
單走出來的時候,輕輕鬆了口氣,這樣自己就又在風口浪尖上對待了一天,計劃又多了一份保障。
“是說奧托的事嗎?”翰墨迎麵走上來,隻有兩個人的機構,作為副手的翰墨自然也被叫來了。
“可不就是你透露出去的消息嗎?”單在心裏罵著,卻沒有在表情上表現出分毫來,他忽然有了要整治一下翰墨的心思。
“你最好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事,要是還是把那個人掛在嘴上,說不定下一個被滅門的就是你們家也說不定。”
單走過去,不著痕跡的拍了拍翰墨的肩膀。
留下同樣咬牙切齒的翰墨,奧托失聯了已經接近一個星期了,官方的說法是他已經死了。
為了能夠把罪過推到波吉亞家身上,上麵甚至找出了放出魔王的就是凱爾文這種情報,而對於奧托提出的魔王已死的說法甚至不聞不問。
告密的自然是翰墨,隻要打壓了單,自己就能在行動中掌握實權,這樣的話,就越有機會能找到重要的線索。
翰墨看著越走越遠的單,忽然升起一個念頭,自然自己已經知道了那個寺廟的位置為什麼不自己去調查了?
單走到了走廊盡頭的拐角,視線的殘餘瞥見了偷笑的翰墨。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