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
剛剛恢複人身的斯圖爾特立刻咆哮了起來,雖然他沒有多少的力氣了,但他覺得眼前這個傷痕累累而且放鬆了警惕的家夥,現在絕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那個小女孩,之後一定會變成自己嘴裏的食物。
自己應該是被之前的那個震動引起的高空墜物砸中了,雖然耗費了自己剩下的幾乎全部的力氣,不過沒有關係,那兩人看起來已經不準備反抗了。
哢嚓。
我用槍抵住了他的額頭,把那個因為不完全的複活變成了一種像是小孩子隨意塗鴉做成的,由各種各樣的棱角分明的圖形組成的腦袋用強硬的力道推向一邊。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起來這個家夥對那兩個人的執念十分重的樣子。
“我不是很想廢話,我就開門見山了。”
我推了推手上的槍,讓他的腦袋幾乎推至平行的狀態。
他看著我就像是見到了那些自己在黑暗中憑空想象出來的那些並不存在於世間但是無論如何都能夠將自己從安全的地域裏抓出來然後殺死的怪物。
我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就像是比較古老的社會製度裏麵,那些被劃分到低等階層的那些人,看到那些一出生就居住在有很多人環繞服侍的那些身份尊貴的人。
並不會因為他可能存在的尊容或是某種比自己強大的多得能力而顫抖,隻是見到的第一眼,因為刻印在腦海或血液裏的某種記憶。就算這這份記憶並不屬於自己。而變得因此恐懼。
“我想知道那個醫生去哪了?”
我看著他,當我麵對那些低端血魔的時候,因為自己並沒有釋放屬於血魔的氣息,也是因為相差的血統實在是太多了 並不會出現這些情況。
這個應該是父親直接感染成的血魔,正因為巨大的衝擊分不清現實的真假與否,他的腦子似乎理解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理論上,這個人和我應該是同樣的二代種,可是已經確確實實真實的死過一次的父親似乎已經沒有能力製造出像以往一樣強大的血魔了。
“殿下!”
可是他那畸形的眼睛裏突然爆發出欣喜的光芒來,而且似乎是想要抬起手來和我擁抱的架勢。
誰要和你這麼惡心的東西擁抱。
我一個掃腿將他打翻在地,然後用槍抵住他已經貼在地上的腦袋,如果他的下句話還是對不上我的胃口,我可能就會用槍把他的腦袋活生生的壓出一個凹陷來。這樣的創傷對血魔來說並不足以致命。
“回答我的問題。”
那個還停在地麵上的於千機隨時會行動起來,雖然可以排除他對我的威脅了,但是像他那麼正直的人,要是發現了洛凜和奧托的線索,會彙報給自己的上級是絕對不會出差錯的情況。
“赫爾哥哥,你不要把他殺了啊。”
“啊,我盡量。”
奧托有些詫異的看著說出這句話的洛凜,並不理解為什麼麵對這樣的怪物還要做出這種刀下留人的要求。不過似乎是想到我們兩人起初到這裏來的目的也並不是討伐作為血魔的領主。奧托在短暫的驚異之後並沒有開口發問。
“殿下……”
“啪!”
我揮動槍托,狠狠地砸在他的臉上,將他好不容易長出來的幾顆牙砸掉了。牙齒是血魔身上算得上最堅硬的東西,畢竟是維持生機必須的道具。
這並不是泄憤,而是力量的威懾,我要告訴他在我的麵前他已經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了。
“你要是想說其他的東西,之後再說,回答我的問題!”
我的手指已經扣上了扳機,我將他那方塊狀的腦袋下壓到地上,將他麵上的棱角壓斷了半截。
“我……我不知道。”
因為麵上受了傷,現在他說起話來有些口齒不清。
我看向他流出的血液,並沒有想著他彙聚的趨勢。
我知道了他已經是和死屍差不了多少的狀態了,已經失去了對血液的控製,單純靠著不知道是怨念還是對生的渴望活在這個世上。
要不是答應了洛凜,我倒是希望這個時候給他個痛快。
“這樣啊,希望你沒有說謊。”
我將按在他頭上的槍收了回來,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猛地砸向他用來支撐身體的五指。
“抱歉我得做點保險。”
要是讓他處於能夠肆意亂動的情況,我可不敢讓洛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