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娜用手點燃了一個妄圖逃跑的鬼族人的後背,隔著不知道多遠的距離原本馬上就要逃離這一批人視線的那個鬼族,在絕望中跌落山崖。
“我聽說鬼族的人能征善戰,還以為會比那些垃圾有趣一點呢,沒想到還是這麼沒用。”
緹娜吹了吹之前用來點燃那個鬼族人的指尖,仿佛那裏還有沒有熄滅的火焰一樣。
“住嘴魔女!”
站在一旁的哈爾斯大聲斥責到,在之前的追擊戰中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出手,可是現在他渾身上下的殺氣全部聚集到了一點,仿佛緹娜隻要再做出任何動作他就會立刻殺了她,的確是這樣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清晰的察覺到,這個教皇的兄長的憤怒。
“你說什麼……”
但是現在的緹娜並不是會被這樣的勢頭嚇住的人,她瞪圓了眼睛,手馬上就要抬起來指準哈爾斯。
“安分一點。”
卡斯帕攔在了兩人之間,一隻手抓住了緹娜的手腕,讓她不要輕舉妄動,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在這裏幹掉哈爾斯以及他身後跟著的天使確實是上策,可是,就是在緹娜將要動手的瞬間,他感到了不安,不安並沒有停歇,即使是已經抓住了緹娜的現在。
不安的源頭並不是一開始就深不見底,沉默寡言的天使,而是看起來沒有什麼威脅的哈爾斯。
仿佛隻要卡斯帕鬆手,死的就會是緹娜。
於是緹娜垂下了自己的手了“切。”
她不懈的轉過頭,繼續向前走去,緊隨而上的是他們帶來的那些持槍的兵士,他們沒有參與到爭論裏,他們消滅了自己眼前的鬼族就停下了。
不像是活人,於千機從一開始就這麼覺得。
他看著即將爆發,但是總過時沒有爆發的衝突,他還期望著能夠在這個時候探一探那個哈爾斯的底氣。
在這裏,除了自己之外,最強的就是他吧,說不定他比自己還要強。
“你們為什麼要對平民出手。”
“他們先伏擊了我們。”
“可是你們並沒有傷亡,那些人也不能代表所有的鬼族人的意願,而你現在正在不論緣由的屠殺他們。”
“我怎麼知道那些人裏麵會不會藏有其它會襲擊我們的人,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你們不是嗎?”
卡斯帕看著哈爾斯帶來的那些人,露出了明顯沒有牽動身心的笑容。
起初哈爾斯得到的情報是談判,所以沒有帶武裝,隻有一些禮節上的人員,畢竟有泰爾和自己隨行,安危不成問題。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人,哈爾斯竟有一種正在和毒蛇同行的感覺。
哈爾斯剛剛一直保持這重心向後的姿態並不是要衝上去,他鬆開攔住泰爾的手。
泰爾看著走開的卡斯帕一行人,一咬牙,幾乎就要把嘴裏的牙咬碎了來。
“這哪是神的眷屬,這些人全部都是屠夫。”
“我知道,但是同行隻是暫時的,你要忍耐,那個女人,實在是有些詭異。”
哈爾斯看著還在某些地方升騰的黑炎,他記得那應該是傳言中魔王的能力。
當菲茲海默在聖堂肆掠的時候,哈爾斯因為父親的死並沒有參與其中,所以也不知曉清楚的情況,可是哈爾斯有種感覺,雖然看起來相像,但是絕對不是同一種東西。
那種火焰應該配不上魔王的氣息。
“還有你,拳宗,你為什麼一直沒有動手?”
哈爾斯轉過頭看著於千機,於千機正坐在一處僥幸沒有受到損毀的房屋上,他翹著腿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哈哈哈,什麼拳宗,一介武人罷了,我不屑於和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戰鬥,我想要麵對的是鬼族的強者。”
於千機一抬頭,看著走遠的卡斯帕一行人,哈爾斯和泰爾也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去。
“比如那個人。”於千機站起來,全身的骨骼爆發出舒展的響聲。
原本應該需要攀爬才能夠越過的山巒,突然從中分開來了。
那是一劍,就連時現在於千機和哈爾斯等人站著的地方都能夠感覺到那一斬餘下的氣息。一直吹到了幾人的麵龐上。
從山被斬開的縫隙裏衝出一線人影。
銀發紅瞳,那熔岩一樣的眼裏鋪滿了怒火,他衝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人。
那士兵還沒有來得及開槍,甚至連看見襲擊自己的人都沒有機會,就被連帶著武器砍成了兩半。
春夏揮劍,從腰間立刻拔出父親的長刀,橫斬而去將另外兩人攔腰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