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要是真的會害怕這個,還真的就有鬼了。”
……
動手嗎?不知道,我的心忐忑不安,沒有辦法做出正確的判斷,那家夥現在就像是一個臃腫的肉團仿佛是被灌滿水的鼓脹氣球,可是組成表皮的,不是那些膠質,而是臃腫的皮肉,那上麵還不斷的冒出一些人還沒有完全被吞噬的屍骨。
裏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看不見,所以難以判斷。
“要不,咱們那龍火直接幹他一炮算了,反正不管出來的是什麼東西,總歸是要打死的。”
血魔說的沒錯,我應該先手出擊,占據先機的同時,毀滅這個敵人。
可是,我的腦海裏,除了他的聲音還有另外的響動,那些魂靈的哭喊,死過一次的人再次對死亡的怨恨。
不斷的敲打我的腦門,直撞的仿佛就要裂開,那就是我隨時可能麵對的境況。
就算是真正的死活一次的人,再次麵對死亡的時候仍舊呼如此的恐懼嗎?
那樣的話,我到還是,更加憧憬那永恒的解脫了。
然後那囊腫終究是炸裂開了。
“我都叫你動手,現在好了,這家夥又活過來了。”
“我剛才要是動手了,那家夥要是有保命的手段或者是,那家夥要是在這個時候被打碎了,說不定我們得拖著不知道多少範圍內的生靈統統下地獄。”
這隻是一個說辭,但是確實是有我自己的依據的。
“反正我們不怕死,有那麼多人陪葬也不是壞事。”
“拜托,我們現在可是在和引發了天地異象的大魔王戰鬥,就不能說點和正義的夥伴類似的話嗎?”
“哈哈哈,抱歉我說不出來,畢竟我就是要成為魔王的候選啊。”
那皮囊是直接炸開的,四分五裂,我原本以為那樣緩慢的生長,最後出現的時候依舊會是緩慢的,比如一點點的掰開,或者是先探出一個手或者一隻手來。
那蒼白的身軀站了起來,完全的化作了人形,隻是借鑒了人的形態,畢竟,一直和他戰鬥的都是人類,如果他麵對的是巨龍,說不定還會化成龍的形狀。
蒼白,我不知道拿什麼東西來形容那怪物的膚色,沒有光芒能夠照射到上麵,那皮膚看起來就像是一層隔閡,將重重疊疊的世界景象隔開。
景物甚至在他的身上被折射開了去。
可是那層皮囊下居然還夾雜著,如同少女膚色一般的血色。
粉嫩的仿佛稍微觸碰就會被弄碎開來。
雖然是人形,卻沒有麵部,在那張麵頰上隻有空洞的一隻眼睛。
沒有瞳孔的眼白,順著眼白蔓延開來的是黑色的荊棘,荊棘先是盤繞眼眶一圈,然後四散開來,遍布了全身主要的經脈。
那些原本有各種混合的顏色,不知道是褐色,還是黑色,還是灰色的組織構成的觸手盤旋在他的腦後,宛如傳說中蛇女的發絲。
隻是更加惡心,更加恐怖些。
“小子,感受到了嗎,他身上的那些魂靈融合在一起了。”
“啊,我知道的,那家夥現在的力量,應該是那千萬人的力量。”
“真是可怕啊,隻要吃進去就能夠消化成自己的力量,我也好想要那種能力啊。”
“別想的太多了,人要夢想,但是不要做白日夢。”
……
“左邊!”已經來不及應對了,如果隻是我自己的話,就算身體能夠麵前的追上這家夥的能力,可是,精神估計不過來。
人們形容很多難以解決的問題的時候,都會歎息自己沒有三頭六臂,可是,我現在想要的不是三頭六臂,而是腦後的眼睛啊。
沒有辦法預測,就算能夠算上那家夥的移動規律和身形的變化,也不能找出他的下一個動作,我的腦子追不上這種負荷了,有些攻擊甚至隻能靠著身體自己的直覺或是應急反應來麵對。
就算是連帶血魔的思考部分一起,也隻能勉強應付。
可是那個家夥,就像是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是由分別得人來控製的,要是這樣的話,攻擊的協調性可也真的算的上是可怕了。
我擋住了左側的一記擺拳,他重重的撞擊在我的小臂上,可是當我想要反手擒住他的時候,卻已經是如同泥鰍一般的輕鬆的從我的手間滑落了。
他在適應我,我按從各個好手手裏偷來的技巧卻是要被他全部拆解開來了。
“不能拖了,再拖下去就打不過了。”
血魔似乎是意識到了這家夥的特性,學習,不斷的學習。
為什麼我這麼討厭這家夥啊,怎麼這種招法也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