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變大的十分畸形,就像是光拉長了骨頭,卻沒有將皮肉展開一樣,那雙手十分的不勻稱,如果是哪個貪玩的孩子用泥巴捏出來的,這種理由洛慕都願意相信。
可是卻格外的有力,自己的腦袋就像是被放在兩塊堅硬的鋼鐵之間,洛軒似乎沒有用力,但是洛慕已經感受到了足夠的壓力。
隻要洛軒願意用力,那他自己的腦袋就能夠被像是西瓜一樣被擠開。
“跟著你一起離開的那些人呢?”
洛軒又問了一次,因為洛慕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複他,他愣住了,自己麵前的仿佛是一個怪物,而不是自己記憶裏的大哥。
正在用自己的性命作為籌碼來詢問自己問題的怪物。
那語氣無法讓人感到安心,完全是脅迫的語氣,如果自己不回答,或者答案不和他的心意,自己就會被撕裂。
“死了。”
可是,洛慕早就不是會被這種程度的威脅嚇到的妖精了。
他察覺到了惡意,於是用相當的惡意來麵對。
死亡,之前就那樣近在眼前,多少人,也許對人類來說,那樣的慘狀還沒有足夠的威懾力能夠改變一個人,但是對妖精來說,已經足夠了,或者說過分了。
當那些人死在自己麵前,而且隻要有稍微的差錯,自己就會替代其中任何的一個人,變成一具屍體。
洛慕早就不再哈怕洛軒向自己展示的這種程度的威脅了。
如果洛軒不再進一步的話。
洛慕很快就明白了這裏的變化和大哥的變化的關聯,那種態度絕對不是無關緊要的,自己成為了妨礙,因為自己完全避開了這個變化的時期。
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和自己一起離開的所有人。
“三弟,語氣不用放的這麼沉重嘛,雖然大哥也覺得,如果都死了,是真的很悲傷的一件事。”
聽到這種回答,洛軒的心態不僅沒有變得沉重,反而似乎帶上了些許的喜悅來。
他對洛慕敞開了笑容,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的那種笑容,可是這些意料之中又帶給了他意料之外的喜悅。
他幾乎就要在洛慕麵前笑出聲來。可是他忍住了,尖利的口齒扣住了嘴唇。
他沒有讓自己笑出來,表現的有那麼一點平靜,但是同時,那張像是換了一個皮的身體上,那些紋路顯現的如此明顯。
洛慕並沒有說出口,看起來比洛軒還要平靜許多,可是洛慕那原本用來敲打自己的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背到了身後,靠在洛杉的木像上,如果,如果出現任何其它的變化,在這麼近的距離,洛慕絕對會一拳頭率先打在洛軒臉上。
之後的事情再說吧。
洛慕想不到其它的辦法,現在身體裏是這種情況,自己是絕對不可能逃的掉的,不如直接迎擊,說不定,死的還要痛快的多。
如果隻是一味的逃避,有用嗎?不會有用的。起碼對於現在的洛慕來說不會有半點用處,現在連家都變成了這般模樣,自己還有能逃脫的餘地嗎?
“這到底是怎麼樣了?”
洛慕保持著這如此的態度,不溫不火。
“啊,這是,我們星嚐試的新技術。”
“父王同意嗎?”
洛慕知道的,這句話是類似死穴一樣的東西。
就算是在尋常,隻要有人在洛軒決定的事前說到了父親的決斷,大哥的麵目就會發生變化,因為時間太久了,久到所有人都覺得,大哥作為長子永生永世都沒有機會坐上皇位。
洛軒的麵目立刻猙獰了起來,皮肉像是卷到了一起,那雙眼睛裏閃出的光芒像是夜裏準備捕食鼠輩的貓頭鷹。
洛慕猛地朝後一閃,隻落得那雙手的指尖碰撞在一起。
像是為了贖罪,或是請求死去的人的原諒,洛慕挑選的是最難走的路。
這一路上無論是落石,激流,或是飛禽走獸,還是那些從地裏爬出來的家夥,洛慕全都扛過來了,為了追求“有意義”的死亡,反而沒有死去,就算身臨險境,洛慕卻都奇跡般的活下來了。
背著洛杉。
洛軒驚訝的看著閃開的洛慕,但是洛慕的手已經張開了。
兩個人的動作都不快,就像是稍年長的人在互相打鬥。
洛慕的手已經靠經了洛軒的腦門。
那魔咒張開,將洛軒推開了。
明明洛慕用了全力,而且是傷人的咒語,洛慕使用的是風刃。
可是妖精的咒術,在麵對生物的時候,就會被削弱。
一種類似詛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