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們這個時候進城真的沒關係嗎?按照戰術,不應該等到混亂差不多結束了再插手嗎?”
“對,戰術上應該是這樣的,”單和翰墨掛在城牆外麵,靠著過人的力量,兩個人都將手指敲進那看起來應該是用各種石料共同燒製而成的磚牆。
“但是,你看城裏的情況,現在可不是我們兩個人就這麼待著等時機的時候。”
僅僅是從外圍,也能約莫看出城裏的糟糕情況,經閉的城門,四處的城門都關閉著,可是城外毛病沒有任何想要進城或者正在攻城的人。
也就是說,這些經閉的城門,並不是為了將什麼人關在門外,而是為了將城裏的什麼關在城內。
從城內冒出的火光和煙霧,那奇怪的顏色宛如被潑染的紅黑顏料夾雜在一起,映照在侵透了曆史色彩的城牆上,那煙霧並不集中在一處,而是從城內的四麵八方,從各個角落和街道冒出來。
這個城鎮似乎正接受著恐怖的災難,那些哀號聲甚至都沒有辦法穿透各種東西被破壞時發出的聲響。
最初導致災害的一切都被掩埋在著厚重的城牆和同樣厚重的煙塵之下。
“而且你看那邊,”單伸出一隻手來,指著一處磚石。
那磚石上麵被踏出了一個凹痕,看上去差不多剛好是一個人的前半個腳掌的大小。
“似乎有人搶在我們前麵進城去了。”
“那這人可真厲害,除了這一塊腳印,我們一路走上來,什麼其它的東西都沒有看見。”
那凹痕理翰墨要近上一些,他一個探身,把自己挪了過去。
可是他剛一隻手按在那凹痕上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這上麵全是灰塵,應該不是最近才弄出來的。”
“這樣嗎?看來是我太過緊張了。”單尷尬的笑了笑。
他們現在仍然停在這裏,是有特殊的原因的。
似乎有很多被逼無奈的人現在正聚集在城牆智商,所以如果這兩個從外麵爬牆上來的人貿然上去,肯定是不可避免的要造成混亂的。
那樣的話,最糟的情況就是兩個人都得被趕下來,畢竟那麼多人的聚在一起,他們又不能直接從他們那些看上去就是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中間蠻橫的穿過去,說不定就得傷及無辜。
可是兩個人等了很久,卻始終沒有等到上麵烏壓壓的一片人影散去。
“我說單,要不我們兩個上去看看唄,怎麼說也是聖堂的人,你身上難道每個東西證明自己的身份。”
“我沒有,你有嗎?”
“我,我也沒有。”
秘密行動,當初就沒有給他們這些人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不過上麵這麼半天都沒有動靜,我們是應該上去看看了,說不定那些人正把腦袋探出城牆看我們也說不定。”
單說完這句話就開始朝著城牆上放攀爬,確實奇怪,那些人影隻是蓋在上麵,大半天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怎麼說也是活人啊,不對,也許不是活人。
兩人選擇了另外一條路,順著城牆遠離那之前的人留下的腳印的方向,朝著側麵移動了一段距離。然後開始向上攀爬,也多虧了那等待了半天的時日,奔著開始慢慢落下的太陽,那城牆上的一切都開始模糊,如果連那兩人看上那些人的時候都開始模糊了,那些人如果正常,應該也沒有辦法看見這兩個人才對。
單和翰墨從城牆用來當作狙擊處的缺口上邁上了城牆。
那團人影還是沒有動靜。
“準備戰鬥,翰墨。”
“我知道,我知道,現在隻有我們兩個,說些口號什麼用都沒有。”
“我覺得你的廢話變多了。”
翰墨立刻從單的身邊散開,朝著另外一側的城牆高速移動而去。
單並沒有需要準備的東西,整個身體的重心慢慢的朝著地下下移就開始朝著那團人影跑去。
在單迫近的這段時間裏,翰墨撕開故意綁在手臂上的長布條,那直接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冒出積攢力量時特有的紅光,取而代之的則是在手臂表麵若隱若現的蒸汽。
那水霧遍布在翰墨的手臂上,就像是隨時準備過載運轉的機器開始了自己各種零件的統一加載。
單很快就靠近那些人群到了很近的距離。
但是在即將就要進入到足夠對那些人發起攻擊的距離,單卻停了下來。
“住手翰墨!”
單舉起手,“這些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