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水……水,給我水……”陰冷的地牢裏,無力的哀求回響。
此時,白欱椛早已失去了那颯爽的軍服女王姿態,鋼玉鐵鏈穿透琵琶骨拘束四肢關節吊掛在牆壁上,披散的半卷長發髒兮兮的。
唯一遮體的長袍獄衣,也是布滿鞭痕缺口,陰風吹過,隱約可見獄衣下那交織著血汙傷痕的白皙玉膚。
“我白欱椛自小從戎,上過邊境戰場,鎮壓過地方暴亂,抵禦過毀城獸潮,收入後宮的美女妹妹無數……”
“卻沒想到,我最後竟然會栽在自己侄子的手裏,因為一碗燕窩而被擒!”
身處這等困境,她的心裏感歎良多。
兩天前,將夜襲薪火的部隊帶回來以後,白欱椛便返回軍營決議處,對離開那幾天裏的軍營事務處理文件開始了徹夜複查。
在半夜的時候,炊事處送來一份滋補氣血的靈韻燕窩作為夜宵,因為食物都經過了暗影護衛的探查,白欱椛毫無防備地喝了下去。
而就是因為這一份燕窩,在後來的叛亂發生之時,才抵抗了幾招,白欱椛便發現自己的戰氣和精神意誌竟然在迅速潰散,不消幾息時間便掉落到了未入品級的行列。
毫無意外,她被紫狐傭兵團的暗狐生擒,成為了白少軍長的階下囚,在這兩天裏受盡各種折磨!
穿骨、鞭打、鐵烙……各種酷刑。
饑餓、幹渴、無眠……各種折虐。
甚至,當著她的麵,虐殺她忠心的部下,玩弄她心愛的暗影護衛們……
特意使出這麼多的手段,卻沒有簡單地奪取她的性命,白少軍長的意圖明顯——是要徹底摧垮她的心智!
“嗬嗬嗬……白家的……男人……都是這種人渣!”
“不管老小……都是那麼肮髒!”
“就是因為……如此……我才討厭男人!”
哀求過後,又是一陣滲人的瘋笑與喝罵,這卻是因為饑渴困頓與疼痛,她的精神已經混亂,開始罵罵咧咧地吐露心跡。
不知她這個白家上任家主的養女到底經曆了什麼,可從她對男人的厭惡,心靈的創傷卻是自小就已嚴重,恨意根深蒂固!
哐啷!
就在此時,一聲巨響,地牢的門鎖突然被踢飛。
“我不知道你們白家到底多肮髒,可你現在確實是挺髒的!”這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厭惡。
“你是誰?”聽到這巨響和毫不掩飾厭惡的聲音,白欱椛恍惚的理智稍稍恢複,卻無力抬眼看一看來者的身份,隻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
“喲,軍裝阿姨,我們上一次見麵過去才幾天,怎麼就認不出我來了?”蕭落笑言,腳步移動,避開密牢地上密布的肮髒物,挪到了白欱椛的跟前,伸手抵著她的下巴令她抬起頭來。
“原來是你,花心小屁孩?”聽到“軍裝阿姨”這稱呼,對上這張還有幾分印象的俊臉,白欱椛驚道一聲。
“噗嗤!”恰恰此時,武沁和姬娞聞訊趕來地牢,聽到白欱椛這驚呼,都是忍不住笑噴一聲,笑著調戲道:“哈哈……少主,原來您還有這麼個外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