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府城牆外,那片美麗的山林,此時已經化作焦土死地。
就在這兒,二十餘個五級高手正圍城一圈,出手之時,不斷叫囂:
“趙立,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我們可以賜你痛快一死!”
“喂喂喂,你看你現在這樣子,缺胳膊短腿的,哪裏還像那威風八麵的趙煞神?”
“你們幾個,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他現在已經斷了一臂一腿,沒多少威脅,趕緊解決他,也好快些接管學府防衛。”
“你個大傻帽,新來的吧,沒和他交過手吧?還趕緊解決?這四天裏,他可是殺了我們六個,廢了八個,老子堅持到現在,暗傷也不輕。對付這樣的猛人,隻能靠拖,拖到他油盡燈枯!”
“……”
連續四天的纏鬥,趙立一刻都沒有退避,而對方的高手卻幾乎換了一批,可見其戰力之勇猛、毅力之堅韌!
“呼……”
“呼……”
看他們的包圍圈中,趙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每一息都吞噬海量的天地靈因子,確實已經是倒了極限。
他那誇張恐怖的鎧甲已經碎裂為一片片,隻剩些許金絲纏繞連接著,散亂披覆身上,每一次微動都有數片掉落。
那強有力的機械手臂與機械腿,現在也斷了左臂與右腿,斷處那淩亂的缺口與管線,怕是經過多次野蠻的撕扯方才斷裂。
他的四級奇物【言靈麵罩】已經完全破碎,發間傷口在不住地淌血。
那赤紅血簾,漫過他的額頭,淌向右麵,浸潤過他血紅的眼角,自長著粗獷胡茬的側臉滑落,一滴一滴地,濺落焦黑的地麵。
“這一次,我老趙可能真的無法繼續守護這所學府了。柳馨妹子,小林老弟,老伴,沒能遵守和你們的約定,對不起……”他的心,在悲歎。
……
學府內,醫師館中。
“三老!為什麼不可以出手相助,為什麼?!!”
“杜梨為趙哥的妻子,生不能同日同時,誓要與他共死!”
“既然你們不肯救趙哥,那就放開杜梨,讓杜梨去陪趙哥赴死!”
趙夫人在哭訴,已是淚盡泣血。
她的身上,有一道道墨色的符文,封住了筋脈間的血氣和戰氣與精神世界中的意誌,讓她無法動彈。
丈夫在外血戰至油盡燈枯之時,隻能無力神傷!
……
學府工會分部的部長室內。
“放開我,我要去與趙哥並肩作戰,就算是死,也要共同為守護學府而死!”
“你個窩囊貨,眼看著他們侵吞學府卻繼續無為,別說你是我老子,我丟不起這人!”
李部長竭力喝罵著。
他也是想要去救趙立,卻被同樣的符文鎮壓著,還被他老子死死按住在椅子上。
而他的老子,李齊,也即這學府的校長,正氣得滿臉鐵青。
……
“唉……”
而學府最中央的湖心島上,三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鎮守島上九層高塔。
遙遙感知到趙立的血戰與杜梨的悲泣,他們幾番想要衝出去相救,卻又死死壓下這衝動。
數次的掙紮煎熬過後,他們也無奈歎息:“趙立,小梨兒,不是我們不想出手相助。隻是這一次,事關學府存亡,我們根本無法抽身離開,苦了你們呀!”
……
駕!
駕!
而此時,華域都城外,長鞭猛驅,三架馬車在不計代價地疾馳,時速已經達到了上百公裏,遠超普通馬匹奔跑的極限。
“慢,還是太慢了!讓馬給我用盡全力地跑,累了就直接灌喂蜂皇漿進行恢複!”即便如此,蕭落不安得坐不住,急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