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紅火怪,為什麼不是你我的徒弟來繼承你我未完成的架呢?”風雲台背靠著山,也就是登高台所在的山,此時從山中傳來一聲喟歎,聲音帶著沙啞。
“我看未必,白葉的傳人不是來了嗎。由他替那家夥和我們打一架也未嚐不可啊!”另外一個聲音也傳了出來。
發聲之處應是風雲台背後的高山無疑,而那高山離風雲台甚遠,眾人的耳朵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發聲的兩人功力有多深厚可想而知。
“好啦,咱們就下去會會他們吧,總不能怠慢了老朋友的徒弟們啊!”這個聲音剛落下,就見一片紅雲飄落於風雲台,眾人這才發現,那紅雲竟是一個人!
“死火怪,你怎麼還是這個拽脾氣啊!”那個喑啞的聲音又出現,眾人隻覺有什麼從眼前晃過,定睛一看,是一個黑袍人。
“惜忱拜見兩位前輩!”見此二人出現,燁惜忱也不見驚訝,大大方方地行了禮。
“你就是白葉的徒弟?”,紅袍之人淡淡開口,不似詢問,更像是確認。他那兩道冷電似的目光霍地在燁惜忱的臉上轉了兩轉,而後轉身對著黑袍之人,說道:“這小子根骨不錯啊,就是身體差了點!”
“正是在下!”燁惜忱又是一鞠禮,溫然一笑道:“家師將當年未能與二位前輩好好切磋一番視為一大憾事,特地囑咐晚輩參加此次風雲大會,以替其圓了憾事!”
“白水怪的徒弟,還真跟白水怪挺像的啊,文縐縐的,真別扭啊!”黑袍之人掏了掏耳朵,說道:“知道啦!今日你盡全力,我倆不會手下留情的!”
“惜忱知曉!”燁惜忱應了聲,而後立於一旁。
“丫頭,你確定不跟我們兩個老頭子過過招嗎?可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的!”黑袍之人忽地叉起了腰,對台上的葉隨心問道。
“你看我這半吊子,除了有些小花招,還會什麼,跟你們兩個風絕比不是自取其辱嗎?”葉隨心施展輕功而下,麵對著黑袍之人說道。雖然穿了件質地較好的衣服,但這張臉還是新婚之夜那個怪老頭的臉,也就是當世黑俠黑覃。顯然他已認出自己就是新婚之夜在膳房偷吃東西的女子,雖然自己那時還戴著蕭珺瓏的麵具。
“根骨倒也清奇,做事也可事半功倍,隻可惜天性懶散,未下苦功,氣候難成!”紅袍之人忽地打量起葉隨心,而後連連搖頭。
“紅老前輩果然英明,您這話說得那可真是太對了!”樓曉月也跟著下了望風台,也搖頭歎道。
紅火瞥了這個年輕人一眼,說道:“天資中上,後天勤奮,勉強有樓傳之的七成功力!”
“哈哈哈!”葉隨心指著樓曉月額前那一彎金月笑道:“裝得那麼神乎其神,原來也就這樣啊!”
“你…”樓曉月看著葉隨心那一臉嬉笑頓時氣塞,眼前卻又有一黑一紅兩道身影飄來,是百裏無昕和蚩天憂。
“徒兒拜見師父!”聲音直懇,眾人想不到一向高傲的蚩天皇此刻竟如此地恭敬有禮。
“起來吧!”紅火也不因此而有任何的激動,依然一副目下無塵的神情,葉隨心不禁暗歎,這對師徒還真像啊!
“竟然連曉月都入不了紅前輩之眼,看來蚩天皇的先天之才和後天修為應是十分之高了!”一個慵懶而迷離的聲音傳來,是百裏無昕。
白俠的徒弟是燁惜忱,紅俠的徒弟是蚩天憂,至於黑俠的徒弟,不用猜也明白了,是百裏無昕無疑了。隻是這對師徒目前的狀況很不對勁啊!
百裏無昕話是對紅火說的,可是他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黑俠身上,帶著幾分打量和試探。
“哎呀!不用看了!”黑覃終是被他打量得起了疙瘩,連忙抓抓手臂,說道:“老頭子我教了你那麼多功夫,吃你的飯菜,喝你的酒水,睡你的女人也是應該的,啊呸,女人你還是自己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