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州,大街上。
這濂州地處兩國邊界,一半是蚩國人,一半是燁國人,邊境貿易繁榮,濂州城自然熱鬧無比。且看這大街小巷上,小販吆喝來吆喝去的,各種新奇玩意,美食小吃,直搞得葉隨心心裏直癢癢,奈何囊中羞澀,她也隻能一咬牙,看看就好了。
葉隨心忽地眼前一亮,前方拐角處有一個包子攤,她連忙上前,買了兩個熱騰騰的大包子,心裏那叫一個高興。
她邊吃邊想,果然包子就是個好東西,又實惠又好吃。吃下兩個大包子,頓時覺得心情舒暢,這包子就像她的包子哥哥一樣溫暖著她的心啊!
這一路上她聽說了天下不少變故,其中就有燁國皇帝病危的事情,包子哥哥他一定很難過吧,不知道他還有沒有空來赴兩人的約定了。
半年前自己和燁惜忱約好了這個時候在濂州的危月樓由他做東請自己吃頓好的,不管怎樣現在她人已經到了,就先去危月樓看看吧!
危月樓,樓如其名,共有七層,高聳得很,雕欄畫棟,精致得很,而且占地麵積極大。據說除了一樓和二樓是管吃管住的以外,其他樓層各有其他的生意,三樓是天作之坊,全天下最好的衣服首飾都由這裏製造;四樓是風雅居,彙聚了天下數一數二的琴師,舞姬,琴棋書畫舞各種風雅之事都有;五樓是豪賭會,天下各大富豪幾乎每年都會來這裏豪賭一次;七樓據說是樓主也就是老板樓傲月私人之所,無人能靠近;至於六樓是用來做什麼的,卻沒有人知道。看來這危月樓當真是又好玩又神秘啊!
在一樓問了夥計,並沒有姓包的客人,看來包子哥哥還沒有來。兜裏空空,葉隨心打算去五樓玩玩,憑她的本事,撈點小錢應該不成問題吧!
這危月樓是一層比一層高級啊,自三樓起,每一層都有人把守,把守的人數還不斷增加。走到了第五樓,那把守之人竟然不讓她進。
“你可知道我是誰?”葉隨心將燁惜忱所送的翡翠玉笛一橫,這可是她的包子哥哥、燁國太子之物,這下總該讓她進了吧!她懷裏還有蚩天憂的隨身玉佩烏經玖玉,但那個象征一國皇帝的玉佩實在太招搖,恐怕會惹來什麼禍端,所以她不敢拿出來。
其實她不知道,翡翠玉笛、烏經玖玉、還有百裏無昕的墨月璣這三樣東西加起來,隻怕就能號令半個天下了。這是三樣寶物,而且,也是三樣很危險的寶物。
那守衛看了一眼葉隨心的衣著,似乎很不屑。再看看這翡翠玉笛,目光又變得鄙夷。
葉隨心卻愣了,這家夥是不識貨還是認為這玉笛是偷來的啊?竟然這般狗眼看人低啊!
“把她抓起來!”那守衛忽地叫了起來。
什麼,葉隨心又是一愣,一個不平,玉笛橫起,各點向他們胸前大穴,一眨眼之間,這些人便都動彈不得了。
“怎麼回事?”一個柔媚又帶威嚴的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回稟九姨,這女子是個偷兒,我們正要將她抓起來,卻不料…”那個帶頭的守衛連忙說道。
“冤枉人的本事不錯啊!”葉隨心拿著玉笛敲了敲那人的肩膀,眼眸帶笑,而後說道:“總算有個主事的人了,九姨是吧,本姑娘今天非討個說法不成!”
她回過頭,一看對麵之人,心裏不禁一驚。
本以為被叫九姨的人少說也有三十歲了吧,誰知道對方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甚至,很漂亮。眼前之人身穿一襲粉色石榴裙,裙上帶有粉色的綢帶。隻用一個小巧的銀色簪子就盤成一個美麗的靈蛇髻。她的麵容精致小巧,顯然經過很用心的裝扮。手上戴著一個精致的玉手鐲,腰間係著一條白色玉墜,整個人的裝扮恰到好處,不濃不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胭脂香。
“看來是我這幾個手下有眼不識泰山啊!姑娘,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薛九兒瞥了一眼葉隨心手中的玉笛,再看向她整個人,長得這般清麗的女子世上無幾,加上這毫無畏懼的神色就證明她不是一般人,最好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算你識相!”葉隨心一笑,收起玉笛,說道:“現在我可以進去了?”
“當然,不過…”薛九兒看了一眼那幾個守衛,說道:“姑娘可否先解了這幾人的穴道?”
“這個嘛!”葉隨心卻是往前走了兩步,而後回頭,說道:“待我出來了再解吧!”敢這般對付自己總得受點教訓才好。
“那…也好!”薛九兒也不生氣,隻是對身邊的幾個隨從說道:“你們幾個,先代替一下這幾個守衛!”
豪賭會果然是和一般賭坊不一樣,這裏有各種各樣的賭法、賭具。各個賭桌都是以上好的楠木製成的,再看那些個骰子之類的賭具,無一不是用珍珠、瑪瑙這些稀世寶物製成的,雕刻得極其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