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帆一愣,隨即道:“怎麼?你家主子別的本事沒有,倒是教會了你這挑撥離間,且不說,要殺了本王的人,是何人。
就衝你這一番話裏,便可知道你此番必然是抱了必死之心,本王,卻沒有你這種忠心的部下,在臨死之際還能幫你家主子一把,你當本王是白癡,信了你這話,當真是可笑至極,既然你一心求死,本王就成全了你。”
說完,也不再和他廢話,隻是將手中的瓶子遞給了身旁的侍衛,隻輕聲道:“下手要輕,灑在他的頭發上,讓這個藥粉,從頭發上往下,直至他的腳腕,灑了個幹幹淨淨的,記得,太陽馬上出來,丟到太陽底下去,曬他一段時辰吧,待本王出了客棧之後,再去為他收屍,隻是要問客棧老板要幾粒鹽巴灑在他的傷口上,本王要細細的看一看他死時候的模樣。”
這小飛龍頓覺心肺欲裂,冷汗涔涔而下,隻看著贏帆一隻腳偏偏就要跨出門檻時,隻立時道:“且慢。”
贏帆回過頭來,隻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轉回身來,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冷冰冰的笑意,隻道:“怎麼臨死之際,卻是又想起了有何遺言,需要說與本王一聽,本王倒是沒有這份閑心去幫你傳情達意,死了就是死了吧,何必再去打擾別人呢?”
小飛龍隻是低下頭去,音調頗低,隻是道:“我可以將派我來取你性命的人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饒過我一命。”
贏帆隨即笑了,走過他的身邊,從他的身旁饒了過去,隻細細的看了看他身上的衣衫紋理,隻說道:“你今日是來刺殺本王的,怎的卻沒有身換夜服,看來你對於今次的的事情倒是有十足的把握吧,怎的,你就料定我一定會聽信你說的,這種計謀用得太多了,就不靈了,本王告訴你,今日你來此究竟是為何,大王一清二楚,你想要死,本王就成全你。”
說完,又道:“你是誰的死士,本王不關心,但是,你今天隻怕如你所意了,既然一心求死的話,就不必再多說那些廢話做什麼,留著一口氣到陰間去找閻王爺說去吧。”
說完,隻是邁著步子走了出去,這時隻聽小飛龍大聲呼喊著:“是大皇子派我前來取你性命,你剛才答應要留我一命,為何卻要反悔,當真是有失你皇子的威名,我不曾是誰的死士,雖然我現在是你的階下囚,但是你莫要辱了我去了。”
此後,便再也沒有了生息。
贏帆舉步進了自己的屋子,這時,天已微微亮了起來,隻見窗戶那裏站著一個欣長的身影,白衫飄飄,長衫在晨風裏微微的漂浮著,烏烏的發絲被小風蕩著,隻一派盎然的灑脫之意。
贏帆隻輕聲道:“這樣早的時辰,便有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倒是讓本王意外的緊,到真是迫不及待的要往別人的頭上去扣帽子了餓,到真是讓本王為他的智商堪憂。”
白衫飄然的轉過身來來,看了贏帆一眼,隨即說道:“看來我沒猜錯,也好,既來之則安之,若是我們不讓他知道,我們已經中了計,豈不是讓他白白的死了一個死士。”
贏帆隻淡淡的道:“無天,此番路途之上,倒是百般的凶險至極,隻是這樣的事情需要做的滴水不漏才可,否則他們倒還真是喜歡給本王使絆子。”
無天隻是微微的攢了眉頭,隻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道:“倒也無妨,他們尚且懂得在凶險之際將自己最大的敵人給除掉,殿下便是他們的棋子,相互利用而已,若是此番他們得逞了,到真是坐實了此番他們想要陷害之人的動機與罪名,隻是如若失敗了餓,必然也會像今日這般,落下了個讓人質疑的問號罷了。”
說完,隻是輕輕的頓了一頓,隨即又道:“這種一石二鳥之計,到真是讓人猝不及防,不過也罷了,能夠頂著疾風做事的,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贏帆隻看了他一眼,將桌子上的茶杯都住滿了水:“現在朝中可是有何動靜,本王這一離開,必然是趁了世子的心意,隻是他也過於性子急了一些,險險的就當真以為我會中了他的圈套。”
無天隻道:“朝中傳來消息,張掖大人現在已在宅中設下了侟菊堂,專門邀請這些江湖中的能人異士,賞以銀兩,飽以溫食,隻兩日的功夫,宅中已經是門客如雲,且個個都是身懷異稟之人,不容小覷,且此舉受到了皇上的讚許,現在這大皇子與世子紛紛前去拉攏,隻望能將這張掖拉攏至自己的門下,以效力,這張掖卻隻迎來送往,全然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