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有些無奈,隨即說道:“我哪裏長得像個女匪了,你的眼睛長在哪裏了?有這樣漂亮的女匪。
當真是個笑話,我告訴你吧,我來你府裏並不是為了什麼偷盜之事,這偷盜的事情,栽贓的罪名甚是了的。
不要冠在我的頭上,你們的若是能捉得住我,就捉得住,捉不住,也怪你們沒本事,何必在這裏紅口白牙,胡言亂語的,吃了多少狗屎,說了這等齷齪的話。”
那人頓時吱吱嗚嗚的,氣的眼睛都紅了,手指著坐在牆頭上的清河,大著聲音說道:“你這女流氓還不快點下來,這般坐在牆頭上,卻是何等的本事,你是何家的姑娘,這般的有失教養,滿口齷齪粗魯之詞,當真是丟人至極。”
清河不想再跟他們叨擾,隨即說道:“算了,我不跟你們計較,你們愛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也聽不見。
出了這牆頭大院,便與你們再無瓜葛,做那牆頭上的女土匪也好,院子外的大家閨秀也罷,都與你們無甚幹係。”
說完轉過身來,想要跳下去,正在這時,隻見世子說道:“且慢,你既然沒有偷我府裏的東西,為何這麼著急的下去。
不如跳下牆頭來與我暢談一番如何,我瞧著你甚是有趣,話裏行間不拘小節,這等女子倒甚是罕見。不知你出身何處,為何會有此行。”
清河居高臨下的瞧著他,隻道:“我是何等女子,與你何幹,管好你府中的事情就行,當真以為誰都可以與你扯上幹係,有趣與否,與你有何關係?當真是可笑的很。”
世子隻道:“說的輕巧,我瞧著你,倒是對我那書房甚感興趣。
怎的不去戲弄別的丫鬟,仆婢,反而來戲弄我這書房裏的仆人。
哼,我這書房裏的仆人也不是那種好戲弄的,卻傷了一個,看來你身手甚是了得,倒是讓本世子心生期待,不過,本世子可以跟你達成一個協議。
你若是應允了我的條件,你且留在這裏,本世子便不計較你這等所作所為,隻要將偷了我的東西歸還回來,就是。”
清河微微一愣,有些不解他此話是何意,所隻道:“我可不管你勞什子的協議,我且走我的,我又沒有偷你的東西,就算是我偷了。
那也是,正兒八經光明正大的拿,並不是要教傷了你那侍衛。
你那侍衛也是不長記性的,你偏偏跟他說了,讓他留在這裏不要離開這書房一步,可是他卻聽了我的言語,這樣的套子太明顯,他中了計。
隻怪他的腦袋笨,跟我無關。”
說完不再遲疑,一轉身就跳了下去,這時,旁邊的侍衛轟了一聲,便追了出去。
世子大聲嗬斥道:“且慢。”
身邊的管家說道:“世子,這是為何?難道任由那女子逃出府外,隻不知她身上到底偷了世子多少東西。”
世子微微的道:“盡管去追就是,隻是不要傷及她的性命,更不要傷了她一絲一毫,將她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管家微微一愣,隨即了然,轉過身去,一揮手,侍衛跟著管家衝了出去。
世子站在牆角處,仰起頭來,看了看剛才清河所坐著的位置,莫名的扯著嘴角笑了。
一行人闖出府外,直接奔著大路各處搜尋了過去,可是早已沒有了那清河的身影,管家微微一愣,隨即大怒:“真是見鬼了,隻是剛剛一瞬間的功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女子不知是何家的姑娘,這功夫倒甚是了得,哼。”
其中一個侍衛說道:“管家,我們還要不要再去接著找一找。”
管家遲疑了一番,隨即說道:“不用了,我們還是回府吧,這黑更半夜的,去哪裏尋得著她,她要躲在一暗處,我們就算是過去了,也不一定能瞧得見。
隻是不知,世子究竟丟了什麼東西?若是沒有丟東西倒也罷了,若是丟了那重要的東西,你們便罪責不輕。”
說完,轉身離去了。
卻說,那清河自牆上跳下來之後,幾個縱步便出了很遠,她瞧著那四岔路口,不知該往何處去才好。
這時,隻瞧見遠處有馬車聲傳來,但到了跟前,她縱身一躍,便躍到了馬車的上頭,伏在馬車的頂端。
馬車晃晃悠悠的,很快的便走出了很遠,直到半盞茶的功夫,這輛馬車便在一戶人家的門口停了下來。
這時,車夫走了下來,輕輕的掀開車簾說道:“公子,到了。”
隨即車簾掀開,輕步走下一個男子,在夜色的映照下,瞧不清楚是何模樣,卻隻見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