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不再言語,微微的低下頭去,背影有些落寞。
第二日清晨,黃花塘外,身著白衫女子站立塘邊,背影微垂,應是初秋的季節了,柳葉微微有些蕭條,垂在荷塘邊,暗影浮動。
遠處傳來馬蹄聲,蹄聲甚急,突然到得塘前,立時懸住馬僵。
騎馬這人性子甚急,瞬即從馬上一躍而下,幾步奔至白衫女子身邊。
到得白衫女子身邊,方才將自己熱切的性子收了一收,恐怕驚擾了女子,隻輕輕的喚了一聲:“青煙妹妹。”
身著白衣女子正是青煙。
青煙回過神來,看著男子,微微一笑。
“柳芳哥哥。”
“讓你等急了吧,我方才有些事情耽擱了,這不快馬加鞭,趕緊趕至這邊赴約,以恐你等得急了,生我的氣。”
青煙道:“沒有,我方才到得這裏隻是稍稍等了一小會而已,不知你遇上的是何事。”
“都是一些小事罷了!不過,妹妹今天找我來何事,找的這樣急,莫非是有什麼急事。”
青煙笑了笑,隻道:“我倒是沒有什麼急事,不過是我義兄罷了。”
說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隻道:“我義兄最近遇上了麻煩,可是他出頭不便,便由得我出頭了。”
柳芳微微一愣,隨即道:“他貴為當朝大皇子,有什麼事情能是他著急的,妹妹有些過於杞人憂天了,我倒是擔心你,你一個弱女子,雖然是他的義妹,可是終究不是親生的,他對你倒不知情意真假。”
青煙看著他的眼睛,至誠至斯,隻淡淡的道:“他對我倒是照顧有加,往來不曾有任何事情為難於我。
隻是我今日,瞧著我義兄遇到了這等難事,而我自己又幫不上忙,終究我是一弱女子,義兄這樣的事也是瞞著我的,隻是我偏巧聽見而已,我今日來找柳芳哥哥,就是想請哥哥幫我義兄出頭,辦了這樣的事。”
柳芳隻道:“不是我不幫你,隻是不知這大皇子所為何事,能夠將大皇子攔住的,那絕非是小事罷了!
說句不當聽的,妹妹可莫要欺瞞我,你莫不是對那大皇子動了男女之情。”
青煙微微一愣,麵現羞赧之色。
微微的道:“哥哥莫要胡說,我與他隻是義兄義妹的情意罷了,再無半分的男女私情,我幫他也是為了報恩,哥哥也知道,他對我向來是恩深意重,並非是等閑的關係,所以,哥哥莫要胡說罷了。”
柳芳這才麵現輕鬆之色,微微麵帶喜意,隨即道:“妹妹若是如此想了,便也罷了,我也是替妹妹擔心,大皇子這樣的身份,位高權重向來不乏這些女人。
妹妹也曾聽說過,這如今大丞相的千金,也次幾番提親,大皇子當即不允,不知是為何。
這一點倒是讓我也頗為敬佩,隻是這男女之情頗難為,誰又說的準!當今皇上也是氣惱他,未曾與了此事,所以在這些擇偶的條件上,便分外的看重門楣之事,所以妹妹可要當心些,若是一步踏錯,步步錯。”
青煙方才知曉,柳芳此番話為何意,恐是他誤解了自己與大皇子的心思。
想到此處,不免微微的有些羞囧。
隨後,隻道:“柳芳哥哥,我今日找你來不為別的,是因為這次大皇子設下盛宴,宴請朝中各個重臣,誰知,席宴之間竟然丟失了三塊令牌,這三塊令牌極為重要,個個掌握兵權,牢中大獄的手令,所以一旦丟失,影響極大,萬一落入了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大皇子甚是焦急,可是這樣的事情自己也不便出頭,索性我便擔了此事。”
柳芳微微一愣,隨即道:“原來是這種事,怎的,大皇子府守衛甚是森嚴,怎能出了這種偷盜之事,倒是有些匪夷所思了!看來這偷盜之人還是有兩下子的。”
青煙沉思了一番,過後才道:“本來這些事是不與外人傳聞的,可是因為大皇子甚是焦急,我便冒了這個風險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你!可是哥哥莫將此事傳出去才好,否則引起慌亂,皇上再怪罪下來,恐怕大皇子有罪責。”
“嗯,此事我自不必說,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有蹊蹺,你們可是心中已經有了猜疑的人選了,像這種盛宴之上,會能邀請誰來,偷了這種東西的,莫非就是盛宴中的眾位大臣,當中便有一個,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何必如此糾結呢?隻要派人去各個大人府中去搜索,必然會有所得。”
青煙麵帶焦慮,說道:“哥哥有所不知,這諸位大臣丟了三塊中,排的便是其中的三位,其他的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