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淺顯的道理誰都懂,偏偏懂的人,陷入的卻極深。
戰場上,兩國交兵,向來不斬來使,可是,齊國卻犯了大忌。
大荊的使者,入了大齊的邊境,這一日,使者駕馬率領一眾部下,略略有二三十人。
偏巧的不巧的是,恰逢大齊的騎遊兵在邊境巡邏。
這騎遊兵的首領是一個性子極為暴躁的漢子,相尋之下,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
這大荊的使者所率的部下,雖然個個身懷武藝,可是,終究不是這夥騎遊兵的對手,幾個回合之下便紛紛的做了這騎遊兵的刀下魂。
這一來,大荊自然要討個說法,隻連派駐紮的官兵前去邊境多番挑釁。
可是大齊又怎是那吃素的,這一怒之下,便發動了戰爭,兩個國家頓時產生了交戰的混亂局麵。
而大秦卻穩坐不動,這時,大齊的使者前來大秦求助,以求大秦國君增兵支援。
大秦國君踟躕不前,左右搖擺不定,尚未拿定主意,這時已經身在,大秦的清河公主,知曉此事,便立時上書大秦國君,以求大秦國君,此次能夠派兵支援。
但是這封書信卻左右,沒有落到皇上的手裏,隻這一日,皇上正坐在春意宮與裏,麗妃娘娘唱曲,喝茶。
這時,一名太監隻貼身上前,隻說道:“皇上,此時時辰已到,皇上還需另行去秋南宮。”
麗妃娘娘頓時杏目圓睜,狠狠的瞅著太監,太監隻微微低著頭,一副屈躬卑膝的樣子,麵現尷尬之色。
皇上微微一動,稍稍幹咳了幾聲,隻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隨即又放在了旁邊的檀木桌子上,看著麗妃娘娘道:“朕還要去秋南宮有事與靜妃說,今天朕先陪你到這裏,待明日,朕在抽空陪你便是。”
麗妃娘娘立時,麵現溫慈,隻與剛才判若兩人。
隨即溫言軟語,頗有嬌滴滴的說道:“皇上,你有事請先行去了就是,臣妾這裏自娛自樂,倒也無妨。
隻是明日,皇上既然答應臣妾的,可一定要來看一看臣妾!
臣妾可是巴望著皇上,能夠來臣妾這裏坐一坐!這如今秋日到了,這秋景處處皆是,還想著皇上能夠陪臣妾小散幾步,瞧瞧這幾許秋景。”
皇上掛著一抹淡笑,隻道:“放心好了,朕既然答應你的,自然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絕不變更,你且先在這裏坐著吧。”
說完站起身來,朝著涼亭那邊走去,麗妃娘娘趕緊站起身來,朝著皇上的背影,輕輕鞠了一躬,隻溫聲說道:“皇上慢走。”
待一行人,遠去之後,忽的麗妃臉色頓時一變,立現淩厲之色,隻恨著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靜妃這個賤人,偏偏在皇上到我這裏之時,便要催人前來請皇上,當真以為我不知曉,在我背後做著這樣的小手腳,以為我是傻子嗎?哼。”
身旁的宮女阿苗,隻微微低著頭,輕聲說道:“靜妃娘娘最近有些奇怪,隻皇上每次去她那裏,她便是閉門謝客。
今日也並非是她派人前來催請皇上,而是皇上讓喜公公事先提醒而已。”
麗妃娘娘微微有些愣怔,隻道:“哼,誰知道這個小賤人又使的什麼花招,這種欲擒故縱,欲拒還羞的把戲,老娘早就用過了,不知道已經落後幾百年了。
如今再用出來,當真是瞧得新鮮了!皇上也是這種喜新厭舊的主,隻可惜我已經年老珠黃,風華不再,再也不是皇上當年心中的貼身玉了。”
阿苗又輕輕的說道:“娘娘,您實在是有些過於自謙了。
娘娘如今的容貌,也不是那些新進宮的那些,小貴人,小美人能夠可比的,隻單單娘娘這國色天香的容貌,便是這遍天下,後宮無人能比及的。
否則,皇上也不會天天在娘娘您這裏不是?就算是靜妃娘娘,饒她使用何種手段,皇上還是來您這裏?
誰不知道娘娘四季長春,這宮裏的花園比任何地方開的都要嬌豔,這綾羅綢緞遠比任何地方都要細致,因著這裏,便可以瞧得出,娘娘正隆恩盛寵。”
麗妃娘娘麵色微微一喜,隻嬌嗔著說道:“你這小嘴兒簡直比調了蜜的香油還要甜,真真的是甜膩了本宮的心裏去了,不過,你說的倒也是實話。
皇上就算是宮裏納了多少嬪妃,多少姬妾,到最後還不是順從我一人。
我倒是想瞧瞧,誰能夠與我平分秋色!
這天下的,雖然皇後娘娘掌握著,可是,便知她隻是個虛法的擺設罷了。,
皇上顧念舊情,不忍心將她休了,便在我這裏麵千倍百倍的好,以補償我在這後宮受到的委屈。
雖然沒給個名分,可是誰不知道在後宮裏,誰不是依著皇上的恩寵。才能夠獲得榮華富貴,依著位子卻又奈何。”
說完又瞧了阿苗一眼,說道:“阿苗,自我進宮以來,你便跟著我,作為陪嫁丫頭跟著我一起到這宮裏來,如今已是數十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