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落幕,白日升起,一切照常。
不尋常的是京城外一騎快馬,這匹快馬,聲嘶力竭。
跑了幾步便發出嘶嘶的聲音,看來已經行了很久的路了!
不過騎馬的人卻不覺得,仍舊拚命的揮著馬鞭,抽在馬的身上,馬兒吃痛,頓時揚起蹄子,嗷嗷叫著。
撤下蹄子之後,又馬不停蹄的往前趕著,在累死與打死之間,他選擇了累死。
在太陽與星星的交接處,這匹快馬趁著霧氣一路飛奔,出了城鎮,直奔去了一條小路,這條小路草木陰森,樹木蔥蘢。
馬兒跑在上麵,揚起一陣灰塵,雖然是大早上的霧氣倒是挺重。
正走著,遠處的草叢裏趴著幾個人,人人手中拿著一隻長駑,它的勁道很大,在這個朝代來說是極為厲害的武器,尤其在戰爭的時候,如果一個軍隊裏有幾千支長弩,那麼就等於有了炮彈一般。
手中的長駑瞄準著馬上的人,馬上的人,趴在馬背上,跌著跑著。
很快就要離開了他們的視線,就在這時,這些人中間為首的一個蒙著黑頭巾的男子將手一揮,長駑頓時發了出去,破風而出,奔著騎在馬上的人的後背直接射了出去。
這騎在馬背上的男子,像是長了後眼睛一樣,頓時將頭一縮,這些槍頭從他的頭頂飛躍而過,射入麵前樹木入目不止,他吃了一驚,這些長駑的力道實在是驚人。
可是身子卻絲毫沒有遲疑,將馬鞭抽的更快。
快馬嘶鳴著,像是知道危險就在自己身後,更是吃力的往前奔跑著,轉眼的功夫,便揚長而去,隻剩一抹餘煙在背後張揚著。
這些人氣急敗壞,蒙麵人大聲喝道:“追,不能讓他跑掉,老子在這裏麵等了這麼久了。”
正在這時,隻見蒙麵人將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個急哨子,頓時四麵八方飛來了十幾匹馬,這些馬兒個個渾身血紅一般,說是棗紅馬卻也不是。
這些人翻身上馬,一蹬馬僵快速奔了過去,直奔那個疾馳而去的人。
揚起一陣塵土過後,這些人也消失了蹤跡,可想而知速度之快。
果然不久便追上了前麵疾馳而去的人,這些人將手中的長弩邊跑邊對著前麵奔跑的人,可是因為,馬兒奔跑的速度太快,左右搖晃。
所以以至於他們幾乎都瞄不準,一個人氣急敗壞的將馬兒勒住,馬兒頓時停了下來,站在遠處,左眼微微眯起一條縫隙。
嘴裏數著123,果然離弦的弓箭一樣,銳不可擋的,隻是衝著前麵人而去,隻聽嗖的一聲劃破長空,那人頓時中箭了!
就在這時,中箭的人從馬上晃了一晃,好像隨時都能跌下來一樣,可是終究還是穩住了,他匍匐在馬背上,身子低的更矮了,幾乎就貼在馬背上,任由著馬兒帶著他往前衝去,其他人更是增加了自信,追的更加焦急。
就這樣在後麵緊追著,而躺在馬背上的人也絲毫不鬆懈,不知追了多久,直到暮色西沉,這些馬已經累的夠嗆,隻差口吐白沫,偶爾不斷嘶鳴,朝天仰著頭叫幾聲,即又被馬鞭催著往前拚了命的趕著。
終於前麵的馬再也支撐不住,口吐白沫栽倒在地,再也不願意起來!
躺在馬背上的人栽倒在地上,就躺在馬的身邊,馬嘶鳴著,四隻蹄子不斷的亂蹬著,卷起一陣陣灰土,而後麵追著的人,看到可乘之機,跑的更加的歡快。
很快就到了他的跟前,勒住馬,噓噓過後便跳下了馬。
而躺在馬兒身邊的人好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這幾個人頓時麵麵相覷,看了一眼,為首的蒙麵黑巾男子稍稍有些謹慎,他握著匕首,朝著他身邊一步步的走著,唯恐有詐。
很快就到了他的跟前,隻有一步之遙,他站住了,用腳踢了踢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趴在地上,臉埋在土裏,一動不動,很顯然已經死去了。
他回頭望了身邊的男人一眼,那個男人頓時走過來,用匕首在那個男人的後背上猛戳一刀,就在刀鋒觸及躺在地上男人的衣衫時,那男人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了起來。
措不及防之下,其他人頓時往後退了一步,而他趁之機用手中早已蓄勢待發的暗器,頓時散了出去!
這些暗器像是長了眼睛,直奔著那些人追了過去,那些人一頓猛跑,頓時有幾個人中了暗器,哀叫一聲躺倒在地。
這些暗器上麵淬了劇毒,暗器本身泛著藍瑩瑩的光,在這些人的後背大腿上閃現著,反射著,可怕的奇異的詭異的色。
轉眼之間,十餘人隻剩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