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猙獰著麵孔笑得有些癲狂。“嗬嗬,哈哈,動手啊。一起下地獄吧。”
“你們看看你們,這麼年輕,還有我身邊這麼多人。哈哈,一起上路不孤單。就算不死,在這個距離爆炸,會怎麼樣,你們比我更清楚吧?”不得不說,這個金山其實有點演講的天賦,很會抓住重點來蠱惑人心。隻是套路太少,三兩句又繞回到金錢上來。足見他對金錢的執著。
“你們當兵,一年才多少錢?啊?5萬?還是10萬?哈哈,放過我們,這批貨款我們不要了。八百萬人民幣全是你們的。”他用握著手雷的上晃了一下,示意邊民竹筐裏裝的是人民幣。
“對了,還有這批貨。整個金三角地區,我們的貨是最有名的。也送給你們。”隻要找到買家,這批貨就算批發也能賺好幾千萬。怎麼樣?接下來你們要女人有女人,要房子有房子,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沒有?何苦要到這山野邊境來喂毒蟲?你說是吧?啊?”狂熱的語氣,猥瑣的姿態,說到激動處,竟然有點喘。整個人的狀態似乎在給別人介紹一個龐大的創業項目。
而且是一做就成功的那種。
指揮官死死的盯著他手中的手雷,額角的汗珠已經滲透到眼角了也不敢去擦一下,生怕多餘的動作會引起毒販過激的行為。他不知道怎麼去勸解這種已經失去理智的毒販,或者說,會聊天的毒販。
之前麵對毒販,幾乎都沒有語言交流,雙方都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旦遭遇,就是槍炮交流,直接戰鬥。而眼前的這條大魚,顯然是曾經用這樣的方式逃脫過了,這才一而再,再而三重複使用這種伎倆。他那張包裹在頭套和迷彩下的臉也僵硬得厲害,隻是不停的安慰毒販:“放下手雷,我們保證俘虜的安全。”
一陣破風聲傳來,同時耳裏傳來粗礦的喊聲:“五秒延時!”
一柄匕首以詭異的速度刺穿了金山的手腕,隨後手指一鬆,手雷應聲落地,拔掉引信之後冒出的白煙迸射而出。
指揮官大喊:“臥倒!”一個前撲,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手雷,向空曠的地方投擲出去。“咣”的一聲巨響,手雷還沒來得及落地就發生了爆炸。衝擊波傳來,仿佛一把巨大的鐵錘在心口上砸了一下,讓在場的人胸悶耳鳴,十分難受。眾人緩過來之後,發現所有包圍圈中的人已經全部被繩索綁縛完畢。
指揮官拍拍身上的塵土,然後扶正頭盔,看向投擲飛刀的人。辛史隻是含笑看著對麵的戰友,舉手敬禮,幾個閃身鑽進叢林裏消失不見了。
辛史安頓下來到第一天,就止不住好奇,撥打了李翰文留下到那串電話號碼。接電話到果然是李翰文,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約他五天之後在仰光見麵。等到雙方再次碰麵到時候,李翰文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名流。梳著一個大背頭,前呼後擁,戴墨鏡,叼雪茄,出入豪車,一副成功人士到打扮。一副高高在上到形象,領著著辛史進了一家酒店的包間。
酒店的包間裝飾風格很中式。雕龍刻鳳的花梨木沙發擺在水墨畫屏風後麵,一個穿著漢服到女子已經泡好茶等著兩人入座。李翰文揮了揮手,屏退漢服女子和包廂內到保鏢,然後坐到主位上給辛史倒茶。
見到眾人都出去了,馬上摘下墨鏡,丟掉雪茄,長長到吐出一口濁氣。“兄弟,實在對不住。這一路裝得太累了,在你麵前,終於不用裝了。”說完端起茶杯就要牛飲。還沒來得及吞下,馬上又被燙的吐了出來。
辛史先是有些驚訝,然後又被對方狼狽到樣子戳中笑點,差點笑出聲來。其實辛史一開始就感覺到這個叫李翰文到家夥,身上有種很親和到氣質。隻是一直找不到這種親和氣質從哪裏來。
李翰文尷尬的抽出紙巾,在身上擦了擦噴出到茶水。幹笑一聲,重新給辛史倒了一杯茶。說道:“現在開始,我說,你聽。等我說完,你有疑問可以問我。行不行?”
辛史端起茶杯,輕啜一口,點了點頭。
“你叫辛史,解放軍邊防某部特勤大隊一級士官,突擊手。今年軍區比武越野、格鬥、射擊、巷戰、野外生存五項第一的變態。上個月在昆明執行反恐任務的時候,因為看不慣當街侮辱農婦的紈絝,你一記鞭腿廢掉了市委書記曹公子的雙腿。據說他這輩子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後來事發,為不影響市裏和軍區到團結局麵,你被開除軍籍。有人暗地裏在黑道懸賞,要取你雙手雙腳,最後斷手斷腳的混混不下十人。特勤大隊黃凱隊長示意你暫時偷渡出境,躲一段時間,並要求你帶上我們幾個一起出境,換取越境之後的生活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