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毓秀帶著懷疑的眼神審視他,問道:“真的?”
“你別用這種眼神吧?難道我這些錢是偷來搶來的嗎?不過,你得幫我保守這個秘密,這些錢,我會通過一個正常的渠道讓她獲得。”
“為什麼?”
“她跟我打賭,我之前贏了她兩次,這次無論如何要讓她贏了。”
田毓秀這才倒了一杯茶給他,在旁邊的沙發坐下,調侃道:“看不出來呀,你還是好男人!”
“NoNoNo,”辛史喝了一口茶水,感覺這味道還不如白開水呢,便將杯子放回案幾,說道:“男人吃喝嫖賭就不是好男人,這是黎美的原話。”
田毓秀冷冷一笑,“我真搞不懂你們到底是普通朋友呢,還是情侶?”
辛史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便開門見山地說:“其實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助黎美度過眼下的難關。”
“你怎麼知道我就沒幫她呢?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你的小跟班蔡元起也被判刑了。
我不可能去做違心的事。”
“我又沒讓你去做違心的事。”
“那你想怎樣?”
辛史朝那杯茶看了一眼,道:“拜托,你不能換一杯好茶嗎?難道記者那麼窮嗎?”
田毓秀冷冷地說:“我一直喝這個,你不喜歡就拉倒。”
這話也夠狠的,哪像待客之道啊!辛史搖了搖頭,說:“黎美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越是棘手的時候,我一個打球啊老爺們給她出主意,她肯定不會接受。
所以,我希望以你的方式告訴她,隻要她不知道是我在幫她就行。”
田毓秀催促道:“說重點!”
辛史豎起食指說道:“第一,黎美先支付兩百萬給黃其照,作為工人的誤工費,轉賬的單據必須保留,並向社會公布。”
田毓秀道:“這黎美早就想到了,隻是覺得不會有什麼效果。”
“我都還沒說完呢!”
辛史豎起了中指,“這第二,把蔡元起的那些打手都召回來,讓他們把消息散布給工人,就說夏總早就支付了誤工費,隻是這筆錢讓黃其照私吞了,然後煽動他們去黑天鵝總部討說法。”
田毓秀搖了搖頭,“她不會答應的,她從來不玩陰謀詭計。”
辛史歎了口氣,心想這的確不錯,於是又說:“好吧,你隻管幫她把這第一點做足,第二點嘛,我來做這個壞人。”
他辭別了田毓秀,徒步前往平南街道,在一家棋牌室找到了蔡元起的一個夥計,名叫何樹標。
見到他,何樹標喜出望外,手頭的麻將活兒也不玩了,帶著他就到自己的出租屋裏。
這房間比雞窩還髒,滿屋的酒味,何樹標還想請他喝酒,但被他攔阻了,“說正事。”
何樹標一肚子怨氣,說道:“大哥,我們哥幾個都他媽限的被開除了,阿元又去蹲大牢,咱們還有什麼狗屁正事兒啊!”
辛史從兜裏掏出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放在桌上,說道:“你們丟了飯碗,生活也不容易,這五萬塊錢你就先和弟兄們拿花,等辦完了事,我會讓你們重新回典當行的。”
“啥事呀?”
“當然是給黃其照一點顏色看了。”
但既然是大哥的吩咐,他照做便是。
黎美也接受了田毓秀的建議,況且她在很早以前就支付給黃其照一筆工傷賠償了。
這下,她把所有賠償的款項單據都曬出來,並召開新聞發布會,把黃其照的無理要求也一並揭發出來,,交給社會輿論去評判。
麵對記者,她義正言辭,說道:“屬於我們的責任,我黎美絕不推脫,即便讓我盡道義,我也在所有不辭。
正如此前黃總派人砸我的典當行,我不但沒有過分追究,在黑天鵝陷入資金短缺的困境時,我還答應給龍興商業區注資10億。
雖然我敢說這叫雪中送炭,但起碼幫助了黑天鵝提振了股市!”
這話的確不假,她避重就輕,專打良心拍,至於那訛詐黃其照的10億卻隻字未提。
她接著說:“我們嘉華公司在A市也進行了大規模的投資,資本也是不足的,但為了幫助黑天鵝,我黎美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湊足那10億!然而來年個個星期前,我的員工卻不孩子何來由,居然衝砸了黑天鵝旗剩下的永興製衣廠,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失,根據檢察機關公布的數據來估算,總價值不超過50萬。
但從一開始,我就支付了黃總200萬!這來呢個百萬包括設備的損失、誤工損失。
黃總卻蓄意停工,讓我們嘉華承擔他每日的損失,而且一開口就我賠償他10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