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呢?”
辛史反問道,“你們了解任安國、何茂生嗎?他們給錢,你們就替他們辦事,犯了錯還理直氣壯呢!”
電線杆問:“此話怎講?”
辛史道:“我說他們是間諜、茂國賊,出賣國家利益,你們信嗎?”
對於兩個涉世未深的學生來說,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辛史於是播放了極端錄音,兩個人都是麵麵相覷,感到不可思議。
“不管你們信不信,總之徐天成、任安國就是間諜。”
“那他們出賣什麼呢?”
電線杆問。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過幾天任安國就要來B市,與海神組織接觸,有可能就是傳送情報,如果你們有興趣,可以跟我一起調查。
但前提是,你們必須報告任安國,我已經死了。”
土豆這時緩和了態度,問道:“你就不怕我們回去以後,把你說的都告訴任安國嗎?我也實不相瞞,高三的時候,他是我們的語文老師。”
辛史道:“難怪他會找你們做事,你們可以選擇繼續為他賣命,為虎作倀,越陷越深,但任安國、徐天成之流是一定會受到法律嚴懲的,那時候你們就是從犯!”
忽然一陣勁風襲來,電線杆不禁渾身一顫。
他問辛史:“任安國真的會到B市去嗎?”
“我有九層把握,但如果你們出賣我,他肯定就不會了,因為他知道,我在調查他。”
兩人對望了一眼,電線杆點頭道:“好,我信你!”
土豆也說:“我也信你一次。
隻是到時候我們在哪兒碰麵?”
辛史道:“等我確定了行程會告訴你們的,到時候咱們依然在這裏碰麵。”
兩個人把手機號碼告訴辛史,之後就離開了。
至於他們是否可靠,辛史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打算如果這兩個兔崽子出賣了他,他就直接對任安固下手,但這是並行先兆,極容易打草驚蛇,不利於徹底摧毀海神組織。
後來的事實表明,他的擔憂是多餘的。
當晚,任安國與徐天成通電話,確認徐峰已死。
“嗯,那很好啊!”
徐天成嗬嗬一笑,說道:“我們去掉了一個心腹大患,不過,夏天很不安分呀,聽說他一直在暗中調查鬼手門。”
任安國問:“那舅舅的意思是?”
徐天成道:“凡是危險的人,一定不能留。
我知道你喜歡婷婷,但不能因為婷婷就對他心慈手軟。
你記住,他不死,我們就得死!”
任安國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了。”
辛史阿斌這個消息告訴夏天,夏天笑道:“老子又不是沒經曆過戰場生死,能讓我死的人,隻有你徐峰吧?”
“你說什麼呢?”
辛史很嚴肅地說,“對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輕心的!”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離開A市,到首都去!”
“那不行!麵對敵人,老子從來就沒慫過!”
“起碼讓別人,尤其是婷婷以為,你離開了A市。”
夏天哈哈一笑,說:“你他媽的是讓老子做鬼呀!行,聽我女婿的!”
辛史一陣慚愧,心想婷婷就快做別人的新娘了,可我現在卻還不能收拾任安國。
媽的,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就是這樣,縱然你本事再大,地球也不會因你的消失而停止轉動。
辛史與婷婷聯係,請她幫忙確定任安固何時動身。
“你不會是要對他下手吧?”
婷婷問。
辛史回答:“我若要殺他早就動手了。”
婷婷便不再問下去。
這個女孩善解人意,知道他辛史如果想解釋的話,一定會主動解釋的。
她說任安固告訴她,後天下午要出差,是市政府委派的,去D市一趟。
而根據對任安國的電話監聽,市政府的確派了他去D市。
照這樣看來,他應該會首先去D市,在胡來的路上,取道B市。
他於是發了一條信息給電線杆和土豆,叫他們耐心等待,自己也潛伏在樹林裏,過著獵人一般的生活。
這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以前在雪狼突擊隊訓練的時候,還在熱帶雨林呆過兩個月呢!那時候頭發胡須沒有修剪,出來的時候真他媽的像個野人。
不過一個人呆久了,許多之前被遺忘的事情也都漸漸重回腦海,尤其是黑夜裏見到了幾個閃爍不定的人影,大概有四個,隻是遠遠地盯著他,像是窺探獵物的野獸,伺機而動。
也許,那是鬼手門的人,老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