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四下裏看了看,轉身就走。
如果他們仔細在附近搜一下,完全可以發現吳偉東和楊錦波。
在他們去得遠了之後,辛史才悄悄跟上,兩個小弟也緊隨其後,而且躡手躡腳就像做賊一樣,唯恐發出半點聲音。
到了桑葉集,那對男女並沒有從麵包坊的正門進去,而是繞道建築後邊,打開一扇小門,朝周圍警惕地看了一下,然後才進去,跟著便是鐵門砰的一聲。
辛史於是對兩位說:“你們可以光明正大去麵包坊,順便會會你們的老師。”
“這……”楊錦波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道:“不行不行,要是見了麵他問,你們怎麼不在學校上課,跑這兒來幹什麼?我怎麼回答?不行。”
辛史問吳偉東:“你也覺得不行嗎?”
吳偉東道:“大不了就說,我們上跟蹤課進行野外實習,沒想到被別人跟蹤了。”
隨後嘻嘻一笑,“大哥,這樣編還行吧?”
“嗯。”
辛史點了點頭,“可是,”吳偉東接著問,“為什麼讓我們去麵包坊?見任安國有什麼意義?”
豈料此言一出,頭就被辛史敲了一下。
“你是江湖腦袋嗎?你們隻要出現了,那個姓朱的就會把注意力集中到你們身上,我就有機會到麵包坊探秘了。
另外,任安國有些事情可能不方便親自出麵,正好可以叫你們去做,說不定還能賺一點小費的同時,了解他的一些秘密。”
“其實我剛才就是這樣想的。”
楊錦波道。
“喲,說的你很聰明一樣!”
吳偉東不服氣。
這兩個家夥雖然是同學加朋友,但時常拌嘴,辛史不想聽他們羅哩羅嗦,便罵道:“都他媽的閉嘴!要是沒事了,現在就去!”
吳偉東忽然問道:“那以後我們在哪兒跟你見你?”
辛史淡淡一笑,“總算問了一個有水平的問題。
在桑葉集,你們不要見我,去到市區,你們開一個房間,把地址告訴我,我有需要就會去找你們。
要是發現了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發信息告訴我。”
兩個人像雞啄食一樣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大搖大擺去到麵包坊,對老板夫婦嘻嘻哈哈了好一陣,對方也沒敢拿他們怎樣。
其實老板夫婦萬萬都沒想到他們敢回來,半小時以後,任安國來了,師生三人相見都顯得很意外,而任安固果然問他們:“怎麼不在學校好好上課啊?”
吳偉東笑道:“我們沒逃課,警校的紀律很嚴的,我們也不敢逃課,隻是教官安排了一次跟蹤課的實習,有人扮演罪犯逃到桑葉集,我們就追蹤到這裏了。”
“哦,”任安國嗬嗬一笑,“追到了嗎?”
吳偉東道:“人是追到了,不過不能現身,畢竟扮演這個角色不光彩。”
“可是他媽的我們也被跟蹤了!”
楊錦波含沙射影地說著,並看了朱哥一眼。
任安固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卻並不點破,而是依然笑著對兩個學生說:“學校有沒有規定你們何時回去?”
吳偉東道:“最遲不超過三天,我們昨晚過來的,還有三個白天。”
“那就別那麼快回去了,”任安國道,“留下來好好玩玩。”
中午就拉著他們兩個去吃了一頓大餐,可是在酒足飯飽之後,任安國便給他們安排了差事。
“你們把這個箱子送到清沙集和平路6號,那個店的老板姓孫,交給他,要是給你們小費就收下,回來我也要給你們酬勞的。”
吳偉東忙擺手笑道:“給老師做點事,舉手之勞,我們哪敢收小費啊!”
楊錦波卻沒吭聲。
任安國道:“我們過去是師生,現在是朋友了,不用客氣!”
三人的對話,辛史都監聽到了,至於那箱子是什麼樣的,他並不感興趣了,因為如果箱子裝著秘密,任安國就應該親自送去,畢竟從桑葉集到清沙集隻有四公裏路程,開車一下到了。
但如果箱子裏沒有秘密,叫兩個學生送去做什麼?辛史懷疑,這會不會是任安國故意在試探吳、楊二人?假如他們把箱子打開了,那麼很可能就會引起任安國的警覺,甚至給他們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辛史立刻聯係林文,叫他無論如何要請警校的教官幫忙圓謊。
“你這又是在搞什麼鳥啊?”
林文笑道,“劉海波派人到處抓你,你要小心啊!”
“知道。”
辛史掛了電話,沒心思跟這家夥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