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他唯有祈禱一切平安。
天色漸亮,山外傳來了一陣警笛聲。
其實之前的槍戰,警察們早該有所察覺了,可惜過了幾個小時才來,這效率比拉屎還差勁。
然而令辛史不解的是,那警笛聲好像在山外邊打轉,過了一會兒就遠去了。
怎麼,難道隻是例行巡邏?若真是這樣,那就太操蛋了!忽然,從山穀中傳來一陣激揚的鋼琴旋律,像是肖邦的練習曲,但很快又變成了莫紮特的旋律,激蕩的琴聲如海潮一般席卷而來,還伴隨著一陣轟鳴。
那轟鳴聲漸漸近了,辛史看得分明,是一群密密麻麻的排蜂!媽的這是izai學小龍女呀!可人家小龍女是用蜜蜂來自衛的,你他媽的彼得羅拿排蜂來當作攻擊武器,是不是什麼東西在你眼裏都是可以利用的呢?排蜂、黃蜂、馬蜂的毒性都很強,別說讓幾百隻排蜂叮一下了,就是一隻也可能造成致命傷。
可現在是要撤嗎?當然不!雪狼突擊隊的戰士從來不知道逃跑如何寫,更不會背對著敵人。
另外,以排蜂群的行進速度,現在撤也來不及了。
辛史趕緊砍下一節數值,將一顆子彈的火藥倒在上麵點燃,樹枝的火便漸漸旺了起來,排蜂一見到霍光就群許不前了,辛史砍下更多樹枝把火燒得更旺,然後主動出擊,一舉驅散這些駭人的家夥。
但是琴聲依舊在山穀作祟,排蜂也就不可能散去。
辛史索性將燃燒的火種按六角形分布在地上,自己處在六角形之中,以靜製動。
火種在周圍漸漸蔓延,驅趕排蜂退去。
辛史選了一個製高點架起步槍,槍口指向山穀,朝琴聲傳來的方向打出一發子彈——這一舉動完全是出於憤怒,至於能不能命中目標,他既沒把握也並不抱有希望,畢竟臨海茫茫,子彈隨時都可能被野草樹木所阻擋。
但是在槍聲響起之後,琴聲也停了,難道會所這一槍真的把對方幹掉了?辛史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向右挪動了一下身子,而正是這一挪動救了他一命。
一顆子彈從樹林中射過來,穿透他的左膀直到隱沒在沙土中。
顯然,這是狙擊手在打黑槍,所用槍支的穿透力很強,絕不是他手冬的這款型號。
他迅速翻滾到身後的一棵樹底下,以樹幹為掩護,扯下一塊布條給傷口包紮止血。
與此同時,又一顆子彈射過來,就從耳邊擦過,嗖地一聲響,還擦破了一層皮。
辛史深吸了一口氣,心想這兩槍都是差點把他送進鬼門關的,顯示對方一流的射擊水平,絲毫不在楊玉傑之下。
山穀中傳來粗重的嗓音叫道:“徐峰,知道我是誰嗎?”
這聲音很熟悉,辛史又怎會猜不出呢?正是那個老朱,看來這丘陵潭的確是個圈套,但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彼得羅是否也在其中?老朱這聲叫喊其實是想引他回話,以便判斷他的方位。
所以,他並不出聲,任由那家夥嘴巴不幹不淨地亂罵人。
老朱道:“我操你妹!你有幾個姐妹啊?老子告訴你,你有幾個,老子就玩幾個,直到把她們玩膩了再賣給夜總會當小姐!”
辛史閉目養神,隻當沒聽見。
老朱接著道:“你要還是個爺們,就別讓你的女人也被老子睡了!媽的你什麼東西,老子先把夏婷婷玩個遍!然後是黎美,老子還要拍她玉照,叫世人都看看,哈哈!”
辛史感覺到,老朱在漸漸逼近,而聲音的方位在不斷變化,說明這家夥害怕被他狙殺。
辛史心道,不能總是你們給爺爺我下套,該好似爺爺以牙還牙的時候了。
他哈哈一笑,叫道:“徐峰,你他媽的搞這種把戲騙小孩嗎?”
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在半空輕輕一劃,那線就斷了。
但這個機關恰恰是在線斷以後才啟動的,他一抬頭就看見三根削尖的樹枝飛了過來,隻不過速度不快,他也不躲閃,左抓右拿,臉上露出鄙夷的笑容。
不料身後一陣勁風襲來,他急忙揮動手上的樹枝去擋格,卻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小飛刀釘在他的後頸,手腳立刻失去了知覺,眼睛則還能看得清楚,見辛史走過來,他心中滿腔憤怒,可惜已無從發泄。
辛史在他臉上踹了一腳,似笑非笑地說:“不爽是嗎?可惜你的神經中樞毀了,你從此是個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