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興奮還是恐懼?畢竟這個女孩不是第一次接客了,不應該對任何異性存在排斥的。
但不管怎樣,辛史都不打算對這個女孩下手,因為在他看來,這等於是侮辱對方。
於是他靜靜躺在一旁,也閉上了眼睛。
過了許久姚雪才問他:“你不來嗎?”
辛史不答。
姚雪接著又說:“裝什麼正人君子呢?”
“老子困了,現在沒興趣。”
貓頭鷹的叫聲此起彼伏,姚雪一直都很害怕,可是到了後來實在困極,便也沉默沉地睡去,直到被一陣嘈雜的聲音所驚醒,爬起來一看,發現灌木叢外邊有幾個人在打架,辛史便其中之一了,另外四個人卻不認識。
那四個人個個手持長刀,淡淡的月光下冰冷如魔鬼。
姚雪吃了一驚,感覺該來的事情還是來了,彭勇發起了報複!但見那四個人圍在辛史周圍,瘋狂舞著長刀,幾乎要將辛史砍成肉醬了。
辛史卻神不知鬼不覺地閃過了一次又一次地攻擊,臉上還帶著一抹冷笑。
“你們就隻會拿刀亂砍嗎?”
辛史說著,身子就如鬼魅一樣飄忽不定。
“要是玩夠了,就讓老子教教你們怎麼使刀!”
右手忽然一個小擒拿扣住了其中一人的刀,那刀便猛地向下一轉,開膛破肚,什麼內髒都滾了出來。
姚雪嚇得花容失色趕緊閉上眼睛,然而慘叫聲卻是無論如何都要聽見的。
辛史卻跟沒事人一樣談笑風生:“這是第一招,無麻醉手術!第二招,劈柴!”
呼呼一陣風響,接著又是一聲慘叫,姚雪心想,這“劈柴”該不會是斷肢吧?盡管內心恐懼加上腸胃一陣翻湧,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睜開了眼睛。
然而此時辛史已經喊出了第三招:“腰斬!”
這下,另外兩個歹徒都嚇壞了,後退了好幾部,誰也不敢上,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慫恿。
辛史喝道:“慫了嗎?要是做軟緞,那就滾!”
對方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移動了腳步。
辛史接著又說:“刀留下,不然就把命留下!”
兩個歹徒立刻丟下長刀,撒腿就跑。
辛史敲暈了另外兩個重傷的人,扔下長刀走對姚雪說:“出來吧,咱們得走了!”
“去哪裏?”
姚雪怯生生地問,望著辛史那漸漸從瘋狂冷酷恢複過來的眼神,她仿佛不認識了這個人了。
辛史走過來拉住她的手便又開始了狂奔。
這回,他們的目的地是姚家平的農家樂莊園了。
但就在途經一片草地的時候,辛史忽然叫姚雪抱住他——“抱緊了!”
縱身向上一躍,右手擒住樹枝仿佛長臂猿一樣跳到了另一棵樹,接著又從那棵樹到第三棵、第四棵樹……姚雪感覺在夢裏翱翔,很怕真的掉下去,所以整個人都緊緊貼在辛史後背,直到兩個人都平安著地。
姚雪驚問:“你幹嘛這樣?”
“你回頭看看!”
辛史說道。
姚雪回頭,不看則已,一看嚇了一跳——那草叢裏居然有蟒蛇!“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你再回過頭來看看前麵!”
姚雪依言,扭頭盯著正前方,見到黑暗中矗立著高大的院牆,兩扇落膝的板門與雙目稱直線相對。
“我覺得,你眼睛好像不善於觀察,那是用來幹什麼的呢?”
辛史似笑非笑,再次拉著姚雪的手走近了那扇門,對姚雪說:“敲門,三下,停頓幾秒再三下。”
姚雪盡管心中存在巨大的困惑,卻不知為什麼,對辛史已是言聽計從了。
辛史拉著她的手款款而入,對那中年女人吩咐說:“我們要一個房間,有什麼吃的喝的都拿上來,另外還要麻煩你們老板明天來一趟!”
對方一聲不吭,隻是鞠了一躬便離開了。
姚雪在她走後好奇地問:“她是啞巴?”
“我也不知道。”
辛史聳了聳肩,“因為我沒見過她。”
姚雪“切”地一聲,朝四周看了看,並沒有一般人剛踏入陌生地方的那種膽怯與拘束。
畢竟,她已經不是一個躲在閨閣裏的單純少女了,辛史無法想象,她在這幾年裏到底接可多少客人。
“那個女人身上的香味……”話說到這兒,她笑了笑,顯然對此是很熟悉的,而從遠處傳來隱約的男女歡愉之聲,她立刻就明白了,這兒其實也是一個花柳之地。
“你是這裏的常客吧?”
她冷冷地問。
就在這時,那個中年女人回來了,在前麵帶路,把他們引到東邊一處非常安靜的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