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一直對嚴立唯唯諾諾的他一改往常,而是冷冷地說道。“這件事難道你真不打算聽我的?”
嚴立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從小到大,嚴侯可是很聽自己的話的,特別是自己當上了副處級後,他就更聽話了,怎麼現在會為了一個窮小子而要跟自己翻臉呢,嚴立覺得很不對勁,不過他也沒多想。“我已經說過了,我已經把辛史當成我家的女婿了,我就讓我的女兒嫁給他,你憑什麼來包辦我女兒的婚姻,我告訴你,詩詩想要嫁給誰,由她自己來決定,由不得你們來幹涉,你想要詩詩來幫你做政治聯姻,沒門!”
嚴侯怒拍桌子站了起來。這讓得嚴立他們一家子嚇了一跳,他們看著滿臉怒氣的嚴侯,不禁有些奇怪和帶有著一絲畏懼。曆來沒對他們家發過脾氣的他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今天竟然拍著桌子對嚴立怒吼。從他們的話裏,辛史大概了解了他們起爭執的原因,原來嚴立竟是想用嚴詩詩來做政治聯姻,好讓他的職位更進一步,這打的一手如意好算盤啊。居然想用嚴詩詩來做政治聯姻,這簡直就是在找死,辛史看向嚴立的眼神裏充滿了冷意。“你確定你真要這麼做?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答應,可別怪我不保你的幫會。”
嚴立用著充滿威脅的語氣說道,然後又用勸阻的語氣說道,“答應吧,隻要詩詩嫁給那位李公子,我們嚴家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到時候你還怕你的幫派沒有人罩不成?”
“你居然要把我們兩個多年來的心血送給一個窮小子,嚴侯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做?!”
嚴立怒罵道。辛史有點驚訝,沒想到嚴侯居然是打算把嚴虎幫送給自己了,不過他也沒有太興奮,嚴虎幫的加入對於龍會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戰力,但是還不值得辛史感到高興。“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說人家是窮小子,拚命抬高自己,貶低他,我告訴你們,他根本就不是什麼窮小子,現在發展迅猛的龍會你們應該知道吧,他不是山溝裏的窮小子,而是龍會的會長,夏天他們的老大!”
嚴侯玩味地說道。嚴侯這話讓得嚴立臉色立馬就變了,他的臉上滿是驚恐,他大聲呼喊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
他們局長都不敢惹龍會的那一群人,因為他曾經被龍會的那一群瘋子拿著刀架在脖子上過,從此就對那群不要命的瘋子產生了畏懼。如果剛才他們一家人一直貶低辱罵的辛史真的是龍會的老大的話,那他們就惹上大禍了,龍會那裏隨隨便便出來個瘋子都能弄死他們一家子,所以嚴立不得不怕。“可不可能不是由你說了算,要是你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問張宗倫,問問他被辛史打臉的時候心裏是什麼滋味。”
嚴侯冷笑著說道,看到嚴立一副慌了神的樣子,他就有著一種莫名的快感。這麼多年來,自己在他麵前一直都是忍氣吞聲的主,今天終於在他麵前揚眉吐氣一次了,這真的讓他感到很開心。長期被一個人給壓迫,突然有一天你終於不再忍受壓迫,那種滋味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不,不可能!”
嚴立拚命地搖著頭,他看著辛史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終於明白過來剛才在他們的貶低和辱罵中,他還能泰然自若地坐在那裏啃蘋果了,不是因為他臉皮厚,而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屑於跟他們一家人計較。看到他們有些癲狂的爸爸,嚴平和嚴衫還有他們的老媽三個人麵麵相覷,他們還不知道剛才他們的話為他們惹了多大的麻煩。嚴衫拍了一下嚴立的肩膀:“爸,你沒事吧?”
看到嚴衫,嚴立氣就不打一處來,就是因為剛才她和嚴平一直在那裏對辛史各種冷嘲熱諷,各種辱罵,想到這,嚴立就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給她。“啪!”
很響亮的一記耳光,從小到大從未被打過的嚴衫呆愣在原地,下意識地捂著迅速腫起的巴掌印,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嚴立,非常疼愛她的嚴立居然破天荒地打了她,而且還打的那麼狠。“杉杉,你沒事吧?”
嚴平驚呼出聲,嚴立對嚴衫動手,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一直以來,挨打的可都是他啊,而嚴立是一直對嚴衫疼愛有加的,根本就舍不得對她動手。“老嚴你瘋了,你怎麼能打杉杉?!”
李麗朝嚴立撲了過來,想要打嚴立,卻不曾料想,她不僅人沒打到,還反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和嚴衫一樣,捂著巴掌印呆楞在原地:難道嚴立真的瘋了嘛,一言不合就要打人。嚴詩詩看著被打的堂姐和伯母,眼裏沒有絲毫的同情,剛才在他們再三辱罵辛史的時候,她已經不把他們當做是自己的堂姐堂哥和伯父伯母了。辛史饒有興趣地看著這戲劇性般的一幕,對嚴立的行為感到極為不齒,一個男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打女人,無論成功或者失敗,都不可以打女人,女人是水做的,應該要好好嗬護她們。嚴侯看著這一切,心裏可樂開了花,你們就使勁鬧吧鬧吧,鬧得越凶越好,你們鬧得越凶,我就越開心,平常你們總看不起我們家,現在輪到我看你們笑話了吧。嚴立咬咬牙,好像做出了很大的決定似的,走到辛史身前,在眾人感到疑惑的時候,他雙膝一軟,朝辛史跪了下去,然後用著很卑微的語氣說道:“辛少,剛才是我們不對,請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