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史笑而不語,並未回答這個問題。隨後他站起身,說道:“這位先生多謝你提前告知我情報。不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躲也是不能躲掉的。我這人雖不認命,但是也知道有些事雖力博亦是無用。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黑子,我說錯什麼了嗎?”白西凝眉,他總是想不明白辛史為何有膽量拒絕他的邀請。縱使辛史真的能對付得了水陽,那羅教呢?
“副宗主沒錯,隻怪那人不識抬舉。”叫黑子的保鏢回了一聲。
“是這樣嗎?”白西低聲呢喃。他覺得他今日似乎有哪裏做的不對。
行走在人群中,辛史不自覺的笑出聲,真不知道是自己小看了沮陽這些人還是他們太過於自大。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摸清就興衝衝的跑來,急著來送死嗎?
此時,圓月高懸,宛如倒扣的玉盤,將樂町城掩映在其半個彎月裏。忽的,幾道黑影倏忽而逝,在月光下勾勒出長長的剪影。圓月像是突然被什麼浸染一般,有點點斑駁血色浮現,妖異而淒美。
劉老漢晃晃蕩蕩的朝家走去,正準備叫門時,不經意瞥見妖豔的圓月,頓時驚了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急聲道:“老婆子,快開門,快開門!”
“怎麼了?你吵吵嚷嚷的,叫鄰裏聽見小心他們明早找你的事哩!”一位頭發略白的婦人開門,嘴中還在埋怨。
“禍事哩,禍事哩!”劉老漢急忙衝進屋,也不管自家婆娘疑惑的眼神,對著大廳內寸餘高的白玉佛倒頭就拜。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
幾道黑影停頓,目光凝望著遠處一座仍亮著燈光的拓樓,點點凶意緩緩擴散。
“這裏是羅教內眾分布較集中的地方,樂町城的幾個主事人皆在其中。”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尹伯庸緩緩說道。
“小心一些,這次隻是來試試水,以便日後能對羅教的實力有個大概的估計。一定要以安全為重,萬不能陰溝裏翻了船。”羅嬰沉聲說道。作為此次行動的負責人,他有職責保證其他人的安全。
謝東及餘下兩名門神點點頭。今晚隻是小試探,他們也不會有戀戰的打算。
十點一刻
拓樓中的羅教內眾手上的工作基本結束,除了巡視的內眾之外,其餘人都三三兩兩或準備去哪兒快活一下或是準備回去睡覺,此時的警惕性被他們降到了冰點。
一道寒光乍然而逝,帶起一片血色。在羅教內眾們還處於茫然混沌之中時,羅嬰五人已翻過院牆,對這些教眾展開屠戮。
“敵襲!”
“敵襲!”
同伴的慘死以及刺鼻的血腥終於把他們驚醒,夾雜著憤恨與怒火的羅教內眾奮起反抗,在片刻間便形成了對羅嬰五人的包圍圈。
“反應不錯!隻可惜實力太弱!”羅嬰冷哼。矮小的身體卻蘊含著爆炸般的力量,向他衝來的羅教教眾拳尚未揮出,便被其鎖住手骨,哢嚓一聲,鮮血伴著慘叫在庭院內響徹。緊隨其後的謝東獰笑一聲,腿若刀鋒般提出,那人身體塌陷,倒飛了出去,在地麵上擦出一條血淋淋的長道。
“太弱了!”尹伯庸搖頭。背後仿佛像生了眼睛一般,橫側躲過一名羅教內眾辟出的大刀,腳下一抵,那漢子立時失去平衡。尹伯庸身軀騰空,一個旋花,前後兩人皆被踢飛,重重的摔在地上,離死不遠。
庭院的戰鬥很快吸引了拓樓的內部人員,伴隨著一陣急速而穩健的腳步聲。一個麵目陰沉的年輕男子出現,其身後身影不斷彙聚,共有三十一號人,皆是精壯勇武,從氣勢上來看遠比羅嬰五人剛才解決掉的那些人要強。此時,無一例外,這三十二人都是憤怒的看著羅嬰一行,那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羅嬰他們吞噬。
“你們是誰?真是好膽,敢來我們羅教鬧事!”為首的年輕男子發出憤怒的咆哮。看著庭院內一個個淒慘的屍體,多年未有的涼意再次爬上他的腦海。源於對童年那次事故的恐懼,見到相類似的事,顧生出離的憤怒了,一雙怒焰充斥的眼睛死死盯住羅嬰等人。
聞言,羅嬰發出低笑,陰測測的有種寒意,手中光華一閃。
顧生急忙側身,一綹頭發在他的感知中緩緩落下,後背生出冷汗,剛才那種驚人的速度與威脅真讓他有種和死神賽跑的絕望。
“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