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史在心中冷笑,你要不是在爭鬥中落了下風,會來這套說辭。
“大祭司說的是!我這人一向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範我我必讓其吃不了兜著走的做法,對於大祭司的遭遇我表示同情,至於這護法之事還要容我考慮一下。”辛史笑著回道。但大祭司和柳水陽都能明顯感覺到辛史在講到別人犯他時突然流露出的寒意,讓他們心中不由為之一凜。
“哈哈..”大祭司聞言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什麼時候考慮好了可以隨時來找我,羅教的大門隨時為小兄弟敞開。”
辛史笑笑。隨後二人聊起了茶道,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相談甚歡,包廂內時不時傳來幾聲爽朗的笑聲,不帶一絲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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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人,您為什麼要和他做盟友?”柳水陽覺得辛史是個可怕的人,不僅在於他的實力,他的精明也是一種威脅。對於這種難以掌控的人,大祭司不該采取這種態度才對。“若是他真的答應了你的請求,那不是引狼入室嗎?”
大祭司聞言反而笑出聲,眼中帶著譏諷的神色,說道:“引狼入室?我倒是真希望他是一頭狼,把羅教內部攪個天翻地覆才好呢!喬誌安(大護法)那老匹夫以為有了外援就可以在羅教中一人獨大,殊不知羅教永遠都不會是他的,永遠都不會!就算送給外人也不會讓他如願的。”
大祭司的話越說越冷,仇恨的火焰在他眼中跳動,周身散發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聞言,柳水陽在心中輕輕歎了一聲,羅教風雨飄搖的時代就要降臨了。“那他會答應嗎?”
“會的。”大祭司眼中閃過精光:“即便他最後沒有說出自己的目的但我還是看出來了,他想做的和我說的其實本質上並無什麼不同,隻是目的並非那麼單純罷了。”
柳水陽跟在大祭司身後,若有所思。
羅爾茶樓
辛史站起身,口中喃喃自語道:“看來得先躲一段時間了。”
在他走後一頁紙緩緩飄落,一個明顯不是服務員裝扮的精壯漢子將那張紙揣入懷中,四處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發現,舒了口氣。而後整了整衣容,故作鎮定的走出了羅爾茶樓。
而在距離羅爾茶樓不遠的一處小攤,水陽成員看著那個鎮定中藏著緊張的漢子躡手躡腳的走出茶樓,嘴角不由得露出冷笑:“好戲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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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底細查到了嗎?”大祭司的老對頭大護法喬誌安問道。
“是個外來人,前不久剛到的沮陽,大祭司安排的那次刺殺就是被此人破壞的,實力應該不錯。身份很神秘....”說到這裏,回話的人有些支吾:“似乎是被某些人故意遮掩了,難以探查。”
喬誌安知道難以探查是什麼意思,以羅教的實力查一個人竟會遇到阻力,可想而知這個人的背景很是不簡單,其背後極大可能有政府的影子。
想到這裏,喬誌安又是一聲冷笑:“難怪楊謙那老東西親自跑一趟,連手下人的仇都被擱置,原來是打著拉攏的主意。”
“護法我們要不要和那人接觸接觸?”底下人問道。
“不用!”喬誌安笑出聲:“有本事的人怎麼會沒點傲氣,楊謙那老東西這次吃個閉門羹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還是要盯緊一點,難保不會遇上不能以常理揣度的人才,有些防範才行,不能給楊謙那老東西一點機會。”
“對了,護法大人,我在那人走後還發現了這個。”底下人將那張紙片遞給了喬誌安。
喬誌安接過,隻掃了一眼便麵色凝重,五指用力,紙片頓時化為粉末。
“你們先下去吧!”
護法發話,殿中的人紛紛退下。
“上麵寫的是什麼?值得你如此慎重對待!”陰影中走出來一個人,身形窈窕,聲音清脆。
大護法默然不語,良久才出聲道:“他是我們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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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陽與大風兩城之間有一條寬廣的沙漠隔絕帶,一般徒步行走需要一日行程,而這裏也從來不會有車輛駛過,很多人從大風城到山陽城極少會直直穿過這段不短的沙漠帶,繞路而行是他們的最優選擇。而如今在這荒涼的沙漠帶上卻是能看到一個小點逐漸擴大,那是有人在橫穿這段路程。
莽莽荒荒,卻有熱意襲人,大自然最真切的一麵在此刻展現淋漓。如血的殘陽澆灌在沙土上,給黃昏下的沙漠染上了別樣的風采。